华溪烟回到王府的时候,便感受到府中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王二小姐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一大波人顷刻间涌了上来,将华溪烟和问夏团团围住。
人群外,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正是京兆尹。
“赵大人这是何意?”华溪烟眯眸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冷然出声。
京兆尹冷哼一声:“你无端挑衅,当街杀人,本官自然要拿了你去问罪!”
原来是这样!华溪烟了然,美艳的面容上不见半分惯有的笑意:“那几名侍卫先对我出手,我自然要反击!”
“小姐,赵大人说的是你杀了温府的锦绣小姐,所以要拿你去问罪!”英姨站在人群之外,对着华溪烟大声喊道。
华溪烟一愣,温锦绣死了?
京兆尹一只手指着华溪烟,一脸凛然正气,厉呵出声:“京城百姓都看的清楚,是你当街对温小姐出手!温小姐当场晕厥随后便没了生息,你敢说罪魁祸首不是你!”
相较于京兆尹的激动,华溪烟可谓是淡定极了,语气轻缓地道:“人不是我杀的。”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
“赵大人!我家小姐既然否认那便必定不是!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便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拿人这是什么道理?”英姨朝着京兆尹走近一步,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坚定无比。
“她如今有嫌疑在身,自然是要跟本官前去牢中!”京兆尹看着英姨,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华溪烟所说,“你们如今这般,是在与朝廷命官作对不成?”
华溪烟不管京兆尹说些什么,兀自回想着上午在街上的场景。她拔下温锦绣的簪子在她脖子上划了一条浅浅的痕迹,那条伤口浅到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温锦绣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华溪烟转头看着京兆尹:“赵大人,温小姐是怎么死的?被我伤了之后流血过多而死?”
华溪烟明显地转了话题让京兆尹有些猝不及防。他是听了温家的传话之后便立刻来了这里拿人,哪里去管温锦绣是怎么死的?
“大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闯进了王府,我是不是也可以告大人个擅闯民宅之罪?”华溪烟见京兆尹不说话,似讥似讽地开口,“温小姐之死必定是另有隐情,我劝大人还是弄弄清楚为好,否则怕有损大人英明!”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京兆尹面色沉地可以滴出水来。他不知道一个小小女子哪来的这般胆识。
华溪烟真是要呵呵了,她说的话里可是有半个威胁的字?这人这么神奇的想法是哪里来的?
“随便大人怎么想,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走的。”华溪烟不打算再和京兆尹废话下去,直接抬步离开。
围起来的衙役见华溪烟动了,以为她要对京兆尹不利,立刻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华溪烟,大有一副她一动就将她刺成马蜂窝的态势。
华溪烟恍若不见,兀自朝着院内走去,前边几个拦着她的衙役不断后退,手中长矛的矛头与华溪烟相隔了三寸之距,再也不敢刺进一分。
“你……”京兆尹伸手指着华溪烟,颤抖了半天,半晌只吐出这么一个音节。
“大人是想试试我王府侍卫的身手么?”华溪烟走到了正厅的廊檐下,回首看着京兆尹,笑得一脸灿烂,“英姨,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给赵大人开开眼界也好!”
“是。”英姨说罢,轻轻抚掌三下,院中四周忽然间涌现出许多身影,快如捷豹,将京兆尹一众人反包围起来。
“你……胆大妄为,目无尊卑!本官告到皇上面前,自有圣裁!”京兆尹也看出了自己带着的这几个衙役绝对不能和围着自己的这一圈王府护卫相提并论,心里面立刻没了底气。半晌也只说出这么一句中气不足的话。
华溪烟还未开口,倒是英姨抢先了一步:“不知道大人的‘目无尊卑’四字从何而来?大人当知,您脚下踩着的,可是定国公的宅邸!”
圣天尊卑等级极为严格。虽然华溪烟没有品级在身,但是可是一品定国公府的小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礼遇有加。
“赵大人还是请吧,情况还未查清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来王府找我的麻烦。”华溪烟站在廊下,下了逐客令。
京兆尹依旧杵在原地不打算动弹,华溪烟侧着头等了两秒,转头对着英姨道:“英姨,用咱们王府的方式请赵大人离开!”
英姨闻言,一声令下,京兆尹看着向自己四下涌来的王府护卫,指着华溪烟道:“你敢动个……唔……”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扑上来的王府侍卫按住了嘴,连拉带拽地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