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生存在没有秩序的世界里的话。
一个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人,此生最大的梦想,大概就是可以遇到一个,无时无刻都能庇护自己的人。
他可能是众人眼中的恶魔,却是她唯一的神明。
但是理智告诉她,他们并没有不幸地生存在那样的世界。
所以,太过极端的处理方式,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她,并不能总是连累他。
她抱住他的手,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会坐牢?”
“嗯?”
他看起来一脸疑惑,似乎对她的问题很是诧异。
她紧张地看了看门口,然后悄声对他说道:“客厅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
他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没有。”
“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吗?”
“是呀。”
“你那样对那个小孩子,是不是要坐牢了?”
“哪样?”
这下换羽轻瓷感到疑惑了,她觉得许慕白好像失忆了一样。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可是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
不同于睡久了的那种无力感,更像是久病初愈,却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许慕白小心地托住她的颈,将她慢慢地扶了起来。
她紧张地对他重复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听完却笑了出来。
“阿瓷,你是不是睡了太久,做噩梦了?”
羽轻瓷的瞳孔陡然放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慕白。
自己是很喜欢睡觉不假,可是,还不至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努力地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跟他求证着去楼上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还没说几句,就被许慕白打断道:“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她为难地摇了摇头。
“五天。那天中午睡下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我当时担心你被楼上吵醒,自己过去找了一趟,和他们讲了讲道理,他们才消停了一些。”
“不是的。你记不记得,我出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擦玻璃?”
“我确实趁你睡觉的时候,擦了一会儿玻璃。不过,你并没有出来找过我。阿瓷,你睡糊涂了。”
羽轻瓷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恐慌。
她觉得许慕白是不是受到刺激,导致记忆错乱了?
因为,那天的疼痛都是真实的,绝对不可能是梦。
她小心地对他提醒道:“我出去找你的时候,还跟你到洗手间洗手,出来后,你,你抱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