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讨好和被乞求施舍,总是对应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过分深沉阴险的心思,像一道坚韧刚劲的长鞭。
执鞭者在甩起来的那一刻,看似气势恢宏正义凛然。
可在半空旋个几周后,没人知道这道鞭子会突然落在哪个方位。
全在于执鞭者的手腕控制。
于尘沙飞扬间被打到的人,从未想过这道鞭子会落在自己身上。
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突兀的痛感早已绵延地渗进骨头缝里。
错愕之余引来阵阵惊恐。
许慕白并不担心,阿瓷会主动来找付杨。
她不是那种无知等待悬鞭挥下的人。
他真正担心的是,付杨会隐在幕后,通过其他手段引诱她走入圈套。
幸好,她不曾接触过他。
不过,只要一天找不到替她遮掩踪迹的人,他的心始终都为她空悬着。
在异国他乡能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一件极恐怖的事。
这意味着,未来她可能会在任何时刻,突然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而他无从找寻。
以前,她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他甚至觉察到了更为诡谲的信号。
悄无声息地抹去一个人的行踪,也可能是那个沉寂组织的一次试探。
或者,是炫耀。
用来警告,他们的力量,有多渺小。
付杨见许慕白许久都没有讲话,面色看起来比他还要凝重。
“瓷瓷又不是没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许慕白郁然道:“如果隐藏她踪迹的人不是你,那极有可能是一直在暗处盯了她许多年的组织做的。阿瓷的人生危若朝露,未曾有过片刻安宁。”
付杨心中微颤:“她不该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代替安如锦出席……沈如霜究竟是怎么想的?”
许慕白回忆道:“她妈妈觉得即便四处躲避,可能最终也无法逃脱恐怖的命运。她不要阿瓷在惶恐中度日,躲起来什么都不敢做,荒废本该有所作为的时光。”
付杨是知道那个变态组织的残暴的。
他的妈妈也曾饱受折磨。
最终只能几十年如一日地躲在地下城堡。
面对如此恐怖的事情,竟然不提前做好藏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