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毫不犹豫地报上一串数字。
输入,解锁,孟远岑的视线里跳出一张照片,是他坐在白色木马上,顶棚和底座都亮起七色的光,照片只照进他一人,他在画面的正中央。
孟远岑的指尖抖了一下,猛然转头看向沈浔,注视良久,他张了张唇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又听到窗口的服务人员问他:“你要挂什么科?”
沉默着关闭相册,孟远岑抬起头答道:“外科。”
进了外科,医生检查伤口后说要缝针。
清创完毕后,沈浔低头静静地看着针线以间断缝合法穿过皮肉,缝完全程。
接下来是上药裹纱布,沈浔扭头故作轻松地和孟远岑说:“医生技术很好,缝的比我整齐多了。”
孟远岑无声地看向沈浔,什么反应也没有。
沈浔移开视线,也不说话了。
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孟远岑独自去往一楼药房拿药。
只剩沈浔一个人坐在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上,想玩会儿手机来打发时间,摸了摸左口袋,什么也没有,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让孟远岑带走缴费去了。
视线顺势落到右口袋上,沈浔顿时想起什么,他有些吃力地用左手将右口袋里的礼盒掏出来,只见黑色的长条形盒子早已变了形,打开看一下,好在里面的钢笔完好无损,沈浔又将礼盒揣进左口袋里,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孟远岑回来的很快,他拎着一塑料袋的药,视线掠过沈浔,敲了敲门后径直走进科室,和医生交流很久,出来之后对沈浔说:“两天换一次药,伤口注意不要沾水,保持干燥和清洁,右手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以免伤口再次裂开,尽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如果出现发炎感染的症状,一定要及时取医院复诊,大概两个星期后可以拆线。”
其实这些注意事项,沈浔多少了解一点,法医也要接触医学,但他还是认真听完了,仰头说道:“谢谢。”
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的手机。”
“在我这。”孟远岑直接把手机放进对方大衣的右口袋里,顺便弯腰拢了拢沈浔的衣领,扣上大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牵起沈浔的左手,“我现在送你回家。”
“等一下,”沈浔却坐在原地不动,可能因为口唇缺水干燥,他不自觉地抿了好几次,“等一下再走。”
孟远岑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浔摇头,“不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快没有耐心了,不想再等到车库,更等不及回到家。
孟远扭头看向他,“什么东西?”
沈浔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黑色盒子,“刚刚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压成这样了,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