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不背叛婚姻,也没放弃周语。他始终就那句话:“小语必须住在家里。”
分歧加剧后便是无休无止的争执,继而累了,演变成冷战。
其实李季对周语算不上体贴,甚至还不如当初补课时。补课时若是周语闹了笑话,他尚能莞尔。
这时他几乎是不笑了,诵经念佛,周语时常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李季不让她走,她便不走。她像个没脸没皮的小三,生生插足别人原本美满的家庭。
她欠他的,130万。
白坤刚走的那天傍晚,周语站在高处发愣,有灰白的鸽子成群结队的在她脚底盘旋而过。
那是长江上一座雄伟的大桥。
她像是中了蛊。
她心里想,要是她无拘无束的跳出去,无论是像鸟那样飞还是鱼那样游,都是多么痛快。
底下是不测之渊,浊水滚滚;边上是车辆呼啸,急速往来。
汽笛声,喇叭声,浪涛声,统统听不到。
耳畔只有风。
李季找到她时吓出一背冷汗,李季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周语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去。
他一边闻言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慢慢往她身边移动,最后一把抱住她,将她拖下栏杆。
“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李季一遍遍的责问,“你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你这是逃避!”
然后,李季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吻她柔软的发,嘴里喃喃道:“我会帮你的,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别急着放弃!一切有我,别怕小语。”像是耳语,柔软而坚定。
过了好久周语才发声:“李老师……”声音哽住,再说不出其他。
她累极了,她将头脸埋在李季胸前,闻着那龙涎香气。
他的味道令她敬畏,她不再挣扎。
李季胸襟浸湿一片。
helen从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的老公和女学生相拥相吻,相互依偎。
她冲上去给了周语一巴掌,然后趾高气昂的走了。
她没细问,他没多说。
这个在国外长大,优雅自信的女人,她有不容挑衅的骄傲。
两个月后,李季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给了helen一大笔钱,几乎占了他所有资产的四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