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晚上烧饭,池栀语在房间的时候,对面的肉香味就飘了过来。
闻着味道还挺熟悉,她推测应该是红烧鱼块。
鱼啊。
真可怜。
本来池栀语没什么感觉,但每次吃着寒酸沙拉,再闻着对面饭菜香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可怜。
而且也不知道谢野这人是什么肉做的,每次见他吃得饭也不少啊,怎么就都不长肉?
啧。
想到这儿,池栀语没心思继续吃了。
她把叉子放下,轻磕一声,“我吃饱了。”
白黎扫过她的餐盘,皱了下眉,“今天吃这么少?”
池栀语老实说,“有点累。”
心累。
白黎只当是下午的舞蹈特训强度大了,“累是正常,不能懈怠。”
她垂眸切着鸡胸肉,面色平静道:“妈妈也和你说过如果你偷懒了,就等于给别人机会,明白吗?”
盘中的肉被锋利的刀切割成块,方便入口。
池栀语一边听着她的教诲,一边看着她手持刀叉的动作。
以及那刀下的食物。
还真的是。
砧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听着她不能偷懒的,必须训练的说辞。
池栀语唇边无声扯了扯,自然的收回视线,“好,您继续吃,我先去消食。”
说完,她站起身往客厅走,经过时,瞥了眼玄关处的角落。
谢野作业还在那儿藏着。
池栀语走到沙发旁站着,安静等了几秒后,余光注意着一直背对客厅的白黎,她还在吃着晚餐,没什么动静。
又等了几秒,池栀语抿了抿唇,莫名紧张起来,无声移动着步子,往玄关方向前进。
她凑到柜子旁,时不时侧头看着餐桌前的白黎,迅速弯腰将夹层里的作业拿起,准备转身往回走。
倏地,身后“咔哒”一声,门锁轻动。
池栀语愣了一下,还未作出反应,后头的门忽而被人打开。
身子比大脑先做出了选择,她下意识回过头看去,视线掠过门缝间一点点显出的人影。
男人穿着熟悉的西装搭配,气质冷冽,样貌英俊,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不大能猜到他已经结婚。
看清归来的男人后,池栀语稍顿,“爸爸。”
池宴也没料到一开门就看到了她,稍愣之后,再看后边餐厅布菜,淡笑应了一声,“吃过饭了?”
池栀语点头,“嗯,刚吃完。”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补了句,“您吃过了吗?”
“嗯,在饭局上吃过了。”
池栀语接过池晏的外套,替他挂好。
两人一起进了客厅,后边的王姨走上前,问了声好后,将茶端来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