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进入店铺后,对什么赌石没有兴趣,直接进入到了第二层,这里有着茶楼般的雅间,空间很大,别有洞天。
中年胖子在前面带路,推开其中一个雅间,江枫便迅速走入了进去。
目光立刻搜寻整个房间,江枫最终看向云墨染。
在这房间之内,只有云墨染一个人,她正兀自品茶,看到江枫走来,脸上并无惊讶之色,这么多年不见,她一点也不觉得激动。
“墨染,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何一直没现身?”江枫走到云墨染面前,语气难掩激动之意的问道。
“没去哪儿,只是一直在修炼,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参加仙道论法。”云墨染淡淡说道,招呼江枫坐下。
“当年,你被帝灭修士抓走,怎么逃脱的?”江枫迫不及待的问道。
“逃脱?为何要逃脱?”云墨然反问一句。
“你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江枫觉得此时的云墨染,好像有些奇怪。
“当然记得,若不是那次,我还不会加入到帝灭,成为帝灭门下一名弟子。”云墨染笑了笑说道。
“你加入了帝灭?”江枫闻言,神色一寒,他一直担心云墨染生死,对方却加入了帝灭,要知道,如今灵袅宗被灭,有可能就是帝灭干的,这云墨染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成为帝灭弟子?
“我知道你很惊讶,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不过没关系,我找你,并非是让你接受我成为帝灭弟子的事实,而是想告诉你,不要参加仙道论法,早点离开青霜仙域。”云墨染轻声说道,面对江枫的诧异,她没有解释太多,也不必解释什么。
“为什么?”江枫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冷淡的问道。
“有人想杀你!”云墨染直接说道。
“什么人?”江枫问道。
“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猜到。”云墨染没明说。
“是你们帝灭?”江枫问。
“不只是我们帝灭,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报,有其它仙域来的修士,也想杀你,但目前还不是很确定。”云墨染淡淡说道,透露出一个大消息,有很多人要杀他江枫,帝灭只是其中之一。
“既然帝灭要杀我,你身为帝灭弟子,还敢和我见面,就不怕被发现?”江枫语气冷淡的问道,对于云墨染是愈发看不透了,这么多年不见,她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当年认识的云墨染,像是个满腹城府的老狐狸。
“他们杀不杀你,我是控制不了的,更不会因为我而有什么改变,之所以见你一面,是念在曾经旧情,想要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准备,你也不必对我有什么敌意,我个人立场,和帝灭无关。”云墨染清醒的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冷漠之意。
“泪千衣在何处?”江枫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出泪千衣下落。
“她道心不稳,还在修炼之中,短时间内,你是见不到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安全的很。”云墨染平静的说道。
江枫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没看到泪千衣,但知道她没事就行,本来他调查的原因,也就是看云墨染,泪千衣二人是生是死。
现在已经确定了,他心中一个结也是放下来了。不管对方走的是什么路,他干涉不了。
只能说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友谊,停止在百十年前的灵袅宗就够了。
“灵袅宗被灭,你应该也知道吧?”江枫问道,已经可以用平静的心态和云墨染沟通,岁月流逝,改变的不只是环境,还有人。他虽然难以理解,云墨染和泪千衣为何加入帝灭,但这是她们自己选择,如今已很难回头,只能看从云墨染这里,能不能多打听点消息。
“我也是几天前出关才知道。”云墨染语气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像是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之事。
江枫本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一点执著,想质问对方,为何连宗门被灭,都不阻拦,身为曾经的灵袅宗弟子,如今所在势力,把灵袅宗灭了,内心可曾有一点痛楚。
可看到云墨染这么冷淡,江枫把这些质问全都吞了回去,云墨染已不是当年的云墨染,加入帝灭,必然是她考虑好一切作出的决定,既然如此,灵袅宗被灭,她又怎么会有半点情绪波动。
“宗门被灭,你都无动于衷,我很难相信,你见我是有什么目的,而且,知道我回青霜仙域的人,很少,知道我来历的人,更少,你处心积虑,在这里等我见面,到底安的什么心?”江枫直接问道,双目锋利的盯着云墨染。
两人立场早已不同,江枫自然也要提防云墨染,毕竟对方所在势力,曾在百年前想杀了他,更有神秘的帝灭修士,在没现身的情况下,在他体内种下了断道逆血之术。
江枫早已把帝灭这一势力,列上了必杀名单。
虽然云墨染说帝灭和他江枫的仇怨,和她云墨染无关,但江枫岂会轻言放过她,一定要从她口中撬出一些隐秘。
“我只是听说灵袅宗被灭,有一名白衣修士,埋葬了个别两人,心想那人多半是你,于是就留意起来,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的确只是想见你一面,和你聊聊天。”云墨染神色轻松的说道,面对江枫冷冽目光,她竟没有半分害怕,好似有什么底牌一样。
“你可知百年前,帝灭第一次对我出手,是接受了何人悬赏。”江枫问道,身上寒意,不曾收起半分,若云墨染不老实回答,他肯定要来硬的。
“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百年前,委托我们帝灭出手的人,是香锦城李家少爷李放,在无痕宗修炼。”
出乎江枫预料,云墨染面对他的逼问,居然直接说出来,反倒让江枫吃惊不已。
香锦城,李家!江枫瞳孔,流露出无比狠辣之色。
当年之事,他以为结束了,毕竟李家有错在先,被教训一顿,也是理所应该,居然还没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