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小心谨慎,不作奸犯科,那么就算是皇帝也没办法诬陷。就像前世,皇帝恨不得沐恒死,甚至在战场上通敌卖国出卖沐恒,让他死在战场上。
却也无法,在朝堂内诬陷沐恒,他实在太过小心谨慎,哪怕是诬陷的罪名,都栽赃不到他身上去。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韩家自取灭亡。
但是在这场角逐中,唐鸿羽很快站位皇帝,自然是讨了皇帝的好,所以他也愿意留着这一位能臣。
只是,唐鸿羽能力是有,忠心程度却是不够,于是他便将人贬了出去。
闻言,唐嫣然笑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辰宝儿啊,这一次,我终于是对阿修和辰王有了感同身受。”
“只有深陷淤泥的时候才会知道,你身边那些人,是站在旁边嘲讽你,还是站在你的头上把你当做垫脚石往上爬,亦或者,不顾淤泥的肮脏,也要冲下来护住你。”
唐嫣然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那眼神里包含了万千思绪。
沐星河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只有尝遍了人间的冷暖,才能体会到真情的难能可贵,你和霍修,会好好的。”
在霍修最艰难的时候,唐嫣然对他不离不弃。当她父亲深陷牢狱之灾,他又不眠不休为岳父奔波。
唐嫣然噗嗤一笑,伸出手抱住了她,“我明明是在说你,怎么就扯到阿修身上去了?再说了,他是我丈夫,他不帮我谁帮我?”
那语气的骄傲劲啊!她心里何尝没有庆幸自己选择了霍修作为自己的夫君,在那前几日无法安眠的夜晚,都是他在陪着她,她无以回报,只有付出自己最为浓烈的感情。
“我和你,一辈子的姐妹。”沐星河回抱了住了这个好姐妹。
这一世,她们都要好好的,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唐嫣然抱着沐星河柔软的身躯,又忍不住微微叹息,她和霍修倒是患难见真情了,可沐星河和萧钰,却是成了陌路人。
“辰宝儿,我希望你好好的,可以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皇权束缚,不被伦理压迫。”
“我会的。”她才不会被伦理压迫,那些什么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在她这里就是个屁,放了就没了。
她这辈子,自然要为自己而活,为父母而活,为萧钰而活,为了那些疼她爱她的人而活。
规矩条款,皇权威压,她都不会再妥协!
在山顶待了一两个时辰,便准备下山了,这天气逐渐冷了,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还要低,林菲霜有孕,霍麒也还小,都受不得冻。
下了山,一行人去了醉仙楼,平时都难得聚一聚,现在属于假期中,都在休沐,同僚们都约到了一起。
上午都喝了菊花酒,中午倒是没有喝酒了,喝完酒,又去了教场。京城内的教场是专门修来给京官贵族们锻炼的场地,京城外的,类似于玉山教场,则是军队操练的地方,而那些教场,外人都不可进。
沐恒认识的大多是武将,人人都会骑马射箭,但也有文臣,不过陵南的文臣也都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之人。
无论将来是走科举还是走武将的路子,男子从三岁起便会开始学习六艺。而女子们除了学习女红,插花,这些基本外,也会学习射艺和马术。
尤其是唐嫣然这种,从小就不喜欢女红的,一天到晚都在教场,这会儿说要去教场骑马,高兴极了。
霍老将军和霍老夫人就不参加这类活动了,霍修是他们的老来子,他们的年纪都大了,爬个山都已经有些累了,下午的活动就懒得去了。
京城教场内,有单独的马场,唐嫣然到了教场,就跟脱了缰的野马,直溜溜的冲出去了。
教场内,骑马的,射箭的,投壶的,蹴鞠的,击鞠的,在教场内挥洒汗水。
沐星河对这些没太大兴趣,倒是换了一身练武服,去练功房了。
沐星河和唐嫣然都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只是这一次去了练功房,她没叫教场的陪练,而是喊桑隐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