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槿委屈地想,她如今感冒的谎言也被拆穿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景傲的嗓音被放地很轻,低低的,在空旷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很温柔,很深情一般。
夏初槿抬眸,对上那人抱歉的神色,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贴上了她的面颊,她的鼻尖。
“冒犯了。”
夏初槿发愣,这种感觉莫名有些熟悉,却不知从何而来,她没有这个记忆,从来,没有人替她暖过鼻子。
她的不拒绝似乎让眼前的女人很开心。
夏初槿心头发软,她真是坏透了。
明明是自己的自作自受,为什么受委屈,被冷淡没好脸对待的,却是那个她想要珍惜的景傲呢?
她们之间很亲近过的,可景傲此时却又对她用上了这样小心的词汇。
那样着紧,在意她的情绪。
疏远,如她所愿了。
可夏初槿真的很难过,胸口堵着什么,叫她发疼发慌。
“快圣诞了。”她望向景傲,那些不舍又跑了出来,不受控制,不由她思索。
景傲闻言,不知这只是一句随意话语,还是有意约她这个闺蜜,心里直发苦,不管夏初槿什么意思,那天她也要上班,不过倒是不用加班,但这句她可没脸说,人要不是那个意思呢?
还好夏初槿很快问了第二句话,“你那天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景傲受宠若惊,回答的很快,她还想问要不要一起过。
但看着夏初槿现在这样,实在不合适,还是看那天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再说吧。
夏初槿弯着眼睛点了下头,“我有礼物要送你。”
景傲愣了下,魔力似的,因为夏初槿的笑,她的面容也柔软下来,轻轻笑着道,“又是礼物啊。”
她才收到夏初槿送的那三件东西,很神奇的,都符合她的眼缘,甚至包括那只跟她气质不搭的小狐狸玩偶。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回归到之前的亲近。
夏初槿的心也安定了很多,渐渐的,困意又涌了上来,不知是病的,还是感冒药的作用,眼皮直打架,偏她真的太久没好好跟景傲这样说过话,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你睡吧。”景傲适时说道,她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墙边的壁灯给她打上一层模糊柔软的轮廓,“我再坐会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温暖、优雅、永恒留驻。
仿佛天长日久的,这人原就该坐在这,守着她。
夏初槿再抵挡不住,眼皮听话地耷拉下来,半分钟不到就陷入了睡眠,她甚至忘记跟景傲应一声好。
客厅的时钟从七点渐渐转到了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