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仿若只剩他们两人。
程弥微抬头,看进司庭衍眼睛里:“带不带我回家?”
距离上次她被他关在房间外,还没过二十四小时。
司庭衍看着气还在:“如果我不带呢。”
程弥还是直直看着他眼睛:“那带我去你房间。”
去房间能做什么,两人只一个眼神就不言而喻。
暗色下有些东西在涌动在声色酒精里。
突然,司庭衍开口,音色冷凉:“为了气厉执禹值得你这样?”
程弥就知道他还在介意,可是一早知道,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拆穿她。
她摸上司庭衍脸:“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想跟的是你。”
她语气是慢条斯理的,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不去沉迷的温柔。
如真似假,不管是真是假,听她话的人归路都只有一条。
深信不疑,肝脑涂地。
司庭衍看她良久:“程弥,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狗。”
这话一落,程弥稍愣,酒精熏染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司庭衍看着她的眼睛。
“知道你接近有目的,还是任你玩弄。”
这句话,半句是事实,可是——
“司庭衍,你觉得我就是在玩弄你,是吗——”
话没说完,被司庭衍更为冷寒的话打断,他眼神还是和平时无异,窥探不出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如高高在上泛寒的冷霜。
“知道你今晚说离岛酒吧是在放饵。”
程弥被刺得话头一止。
司庭衍紧看她眼睛:“可我还是上钩了。”
今晚司惠茹打来那通电话,程弥跟她说的在离岛酒吧。
其实她是在赌,赌司庭衍从未停止过注意她。
知道她在哪里打工,知道她在做什么,赌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清吧里驻唱。
而司庭衍真的过来了,而且,程弥敢肯定他没去隔壁离岛酒吧,直接来的这里。
在某些方面,他们都对对方格外了解。
但这些全基于她对司庭衍有兴趣。
如果没兴趣,她跟司庭衍即使同屋檐下连一句话也不可能有。
“你就认为我一直是在处心积虑对你。”
“是吗?司庭衍。”
司庭衍看着她,移开,和她侧身而过,往原来她和邓子喝酒那桌走。
鼓点重拍在空气里。
程弥不至于失态,还是和平时差不多平静,回身,也走了回去。
程弥不知道司庭衍怎么认出她酒杯的,他和这里格格不入,半点清冷没被拽下,可当那能把人欲望禁锢又释放的指节拿过她酒杯时,那种感觉还是让程弥即将要开口的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