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想要依依,巩夫人为何不肯松口?”伊恩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再者说,若是依依当我女伴,对她对我,或是对巩夫人来说,都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
舞女与上流晚会本来是毫无关系的两者,可若是有人引荐,对舞女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好事,在世人眼里也多几分尊重,更别说身价这些隐性的东西。
巩烟总算看出这个女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了,好一手挑拨离间,气压降下来,红唇冷笑,“她不愿意。”
“我愿意。”
“依依?”最先惊喜的是伊恩,嘴角压抑不住扬起来,和身边的巩烟形成明显的对比,伊恩高兴得抱了抱花曼依,“我知道依依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
说罢,还得意得用眼尾瞥了一眼巩烟。
“花曼依。”巩烟红唇压着一丝冷意,烟也不抽了。
“巩妈,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活动吗?”花曼依看进她冷沉下来的瑞凤眼里,几分委屈几分挣扎的控诉,一字一句反问,“还是说我花曼依不可以当别人的女伴,只配当你的舞女?”
巩烟愕然,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一样,“曼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花曼依把视线倾斜下来,落到巩烟华贵旗袍裹着的纤瘦腰身上,指尖泛冷,“我明晚没有班,为什么觉得我不愿意去?”
身后的霓虹灯光影飘忽不定,在阴影里巩烟抿紧了下唇,“是我考虑不周,没考虑你的想法。”
“那就谢谢巩妈成全。”花曼依没来由一股失望,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福伯看着这几人怪异的氛围,看了看手表,不由得好意提醒一下,“夫人,伯里斯还在等你的合同。”
今日本来是在和一名叫伯里斯的洋商在做交易,临时又修修补补其中一些条款,合同和文件都要重新整过一份,印章没有随时带在身上,他们不得不回来取。
“失陪。”巩烟深深望了一眼这两人,随即转身上楼。
小小的角落恢复安静,伊恩低声呢喃,“伯里斯……这名字有点耳熟,依依别喝了,喝酒伤身。”
伊恩看到花曼依仍在喝,不由得拦住,“你饿吗?要不我们去外面吃点宵夜?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烧鸭!”
“……”
这个时候,悦来饭店已经没有包厢了,她们不得不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就餐。
悦来饭店的陈氏烧鸭可谓是海城一绝,色香味俱绝,咬一口唇齿生津,没有半点肥腻,火候老道,烧烤时师傅的火候掌控力度几十年来没有人能偷得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