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骆看向窗外,好像笑了一下,“不提了。”
“怎么的?想赖账啊?”
正说着话,陈骆电话响了,是工作电话,讲完电话他就要走。
陈洲欸了一声,“怎么就走了啊?你都没吃几口呢。”
“你慢慢吃。”
陈骆说走就走,雷厉风行。
这的确是他的风格。陈骆是个没有个人生活的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天天在岗,从不放假。
陈洲就不一样了,他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陈洲慢悠悠吃完早饭,抻了个懒腰,看大街上车来人往的,无聊的很。愣神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个事儿来。
陈骆那五万块钱还没追回来,他这个性子,做好事都不带留名的。
陈洲晃晃悠悠地就到了陈骆家楼上。
其实他也不是来追债的,就是想看看这户人家是谁,怎么幸运成这样!
入户门是深蓝色铁门,贴满了小广告,门廊上插着一束艾蒿。陈洲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他敲敲门,等了一会儿,里头静悄悄的。
大概是没人吧!
他又敲了两下。
这回里头好像有点动静,但很微弱,也可能是楼上楼下发出的声音。他也说不准。
谭芸难得睡个懒觉就被人敲醒了。她抱着被子听了一会儿动静才悄悄下床,走到门口的过程几乎是静音的。她轻轻跪在门口的沙发上,慢慢得靠近门镜。
陈洲?
他怎么来了?
谭芸放开手脚,搬开沙发,一道一道把门解锁。
陈洲本来都要走了,忽然听见里头有动静,声音还不小,好像锁了好几道锁。光听声音这锁得有四五个吧!什么人能闲着没事干给自己安这么多锁?看来不是个靠谱的人。
门开了。
陈洲的好奇在看见谭芸的时候完全收了干净。
“谭芸?”
谭芸睡眼惺忪,马尾辫松松垮垮,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还是那个淡漠的神情,仿佛他的到来并没让她产生任何涟漪。
“你住陈骆楼上?”
谭芸嗯了一声,“找我有事?”
原来那五万块钱是为了她。
这就说得通了。这个女人还是手段还真是一流里的一流,现在连他哥都上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