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谭芸最不想看见的情况,她推开陈洲的手,“对不起。”
面对谭芸的冷静和残忍,陈洲实际上并不意外,他早料到会这样。
陈洲:“那陈骆呢?”
谭芸:“我感谢你是由衷的,但我的私事就只是我的私事,我没有想要跟别人预告。”
陈洲:“所以,我是别人。”
谭芸不置可否。这样的态度让陈洲极其有挫败感,“你该不会是爱上陈骆了吧?”
谭芸看着他,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陈洲看不透她。
谭芸:“我还是那句话。”
晚归的车闪着车灯回来了,车前灯在一男一女身上扫过。两个人都静静地,气氛不怎么样。
车停下来,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下了车,欢声笑语一路吵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直到灯光逐个熄灭,四周又恢复了沉静。
陈洲双手插在裤兜里,沉默地转过身。
良久,他说:“你没有爱情,陈骆更没有,如果你选择他,就只能是自讨苦吃。”
谭芸对他的苦口婆心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驻足半刻,转身离去。
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熄灭。
夜,又安静了。
快乐幸福是喧嚣热闹的,压抑苦闷同样是。陈洲只觉得脑袋里的火山正在爆发,烧得他的脑海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的人总能遇到它;
有的人从来都没见过它;
有的人追着赶着要得到它;
可它到底是什么呢?
是嫉妒吗?是恨吗?是怜悯吗?
陈洲一脚踢翻了路旁的垃圾桶,叉着腰来回转,他想不通,他到底哪里不如陈骆。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甚至会因为感动而以身相许。他对谭芸掏心掏肺,但依旧可有可无。
求他,给他微笑,就是对他最大的怜悯。
新世界公司已经成立半年有余,业务成绩虽然差得还很远,但仗着原公司这颗大树,新世界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占领本地房地产市场。
而陈骆的出现真真切切地给新世界打了一针强心剂,大老板的儿子都来了,这大树值得靠。
陈骆忙碌依旧,应酬不断,也依旧没有觉睡。不管喝多少酒,抽多少烟,全都无效,硬生生挨到凌晨三点半起来工作。一日一日,忙得脚不沾地。
会几乎天天开,中午十一点半结束。他想不起来吃饭,也不觉得饿。只是肉眼可见得消瘦。
赵南准备好的饭菜早就凉了,热了一次又一次。
菜是在秦总钦点的私厨那儿订的,口味也都早在半个月前交代好的。
陈骆看着饭菜,没动。
他在窗边站着,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