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没意思啊。”
现在事情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其实别的也没太大的意义了,“后半辈子兴许也就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日后随随便便地过,但凡远离着傅臣,便一切都好。”
谢方知心里生气得不行,恨不能把她脑子给挖开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要不随便嫁了我,我也原谅你……”
谁原谅谁还不好说呢,可现在的姜姒着实令人着急上火。
姜姒只用哪种惯常的讥诮目光看着他:“谢乙,你好傻。”
真的好傻。
她已经不想再跟谢方知说话了,立刻就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抽回来,不过谢方知没松手。
她这种不管不顾懒得搭理的态度,用完了就扔,这是把他谢乙当什么了?
虽早就想过她兴许没心没肺,也早就知道她对自己不过是利用,可他一直心甘情愿,即便是守着这种若有若无的虚假,也好歹有个念想,偏偏她要把什么都说破,这一张嘴怎么这么讨厌?
“姜姒,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有收回之前的话的机会。
我不想以后还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报复你,赶紧收回去。”
“谢乙……”
“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我的字,本人单字一个‘乙’,四姑娘原来这样喜欢我吗?”
谢方知忽然调笑了半句。
姜姒脚下有些站不稳,又因为还要跟谢方知说话,所以更慌得厉害:“我不喜欢你,也不想收回自己说的话,我们不合适,我也从没考虑过……唔。”
说,我让你说!
谢方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捧住了脸就开始亲她嘴,粉唇一分,那甘甜的气息带着几分略有辛辣的酒味,一下全进了谢方知的口,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他掐着她下巴尖,叫她逃也逃不开。
有力的手臂,将姜姒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为什么,之前的酒劲儿从四肢百骸上泛了起来,让她身子酸软无力,连挣扎都显得那么轻微。
谢方知越是吻她,越是发现自己收不住。
“唔嗯……”
谢方知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色胚,尤其是他食髓知味,早知道姜姒拆开了吃是个什么味道,要他忍,真是个圣人君子柳下惠才能成了。
心里觉得自己没沉住气,不应该这样轻薄她,她明明就反感这些,如今他做出这些来,不是更让她不喜欢吗?
谢方知又是心虚,又是逞强,扶着她退开之后,却沉声问道:“你要再不收回你之前的话,别怪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姜姒得了喘息的机会,原本混沌的脑子,也终于开始慢慢清明起来。
她望着谢方知,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谢方知伸手就接住了,握住,看着她道:“女人要跟男人比力气比本事,你傻吗?
。
姒儿,若是旁的人约你出来,你也这般毫无警惕吗?
或者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是啊。”
姜姒鬼使神差地笑了一声,她是觉得谢方知对自己还没死心,可她对谢方知毫无感觉,谢银瓶又与自己认识,她懒得耽误谢方知什么,若叫人传出他与傅臣是因为自己才决裂的这种话,回头不又是一桩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