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珵的眼睛里一片结冰一样的死寂。柏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避开那道视线,脖颈上的手掌却让他动弹不得。僵持之间,银色的光芒在眼角一闪,随即脸颊上感到冰冷的金属的温度。对面季珵的眼睛蓦地睁大。祁霁将随手从餐桌上拿起来的餐刀贴在柏钧的脸上,俯下身,声音亲昵:“我有没有一直提醒你?玩玩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柏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柏钧不管刀子抬起头,顷刻间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季珵的全身都绷紧了,然而对面的那两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情况,只自顾自地相对而视,尽管针锋相对,却莫名的形成一股奇特的氛围,像是再没有人能介入其中。“你讲讲道理,雨点儿。”柏钧的声音低沉,带着股无奈的安抚的气场:“我这些年对你的要求是不是随叫随到?你不喜欢他,我以后不再见他就是了,何必搞到这样收不了场?”祁霁说:“你这张嘴,真是应该缝起来。”他拿刀背拍了怕柏钧的脸,淡淡道:“也许我以前确实搞错了方向,与其一直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身边又出现了野男人的消息,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他的左手揪起来柏钧的头发,后者吃痛地喘了一声,被拽的仰起头来。他听到头顶上的男人说道:“别叫,很快就不疼了。”柏钧的瞳孔紧缩,一直侧着的刀刃被竖了起来,他想要挣扎,喉咙却受制于人,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鼻尖已经能闻到沾着自己血的金属的味道,耳边却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这响声让祁霁的动作停了下来,柏钧被他制在怀里,不远处,季珵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只是绳子是特制的,这一下竭力的挣扎让他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尽管不能说话,却仍然努力的昂着头,死死地盯着这边。一直冷淡自持的人,此刻却被绑着摔倒在那,腿被椅子压在下面,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柏钧看着他,感到嗅到的那股血腥味呛到了五脏六腑,让他连指尖都像被灼伤一样烧了起来。“真努力。”祁霁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评价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话却是对着柏钧说的:“我听说你昨天还在腾远的大股东那,给我你们合同上股份的30,我就放了你的这个小情人,怎么样?”柏钧垂下眼睫,像是真的在权衡得失那样,过了一阵,他才开口道:“腾远的持股对海丰下半年的出海渠道非常重要,5,不能再多了。”地上挣扎的人的动静停了下来。柏钧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往那边偏移,脸上还带着被祁霁划出来的伤痕,语气却已经完全变成了生意场上的公事公办:“再多的话我这整个下半年的海外模块都要做调整,我不觉得他值得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还要给柏璇攒医药费的,祁总,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那就随便你吧。”祁霁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肩膀上敲击,他沉默的时间越久,心思也就越让人捉摸不透。“以前那个跟踪你的酒吧歌手,”祁霁慢悠悠地说:“倒是也没在你这卖出这么贵的价格。”柏钧平淡道:“清白干净的学生怎么也比分手后纠缠不休的跟踪狂要更讨喜一点——行了,祁霁,”他脸上带上了些不耐烦的神色:“你闹够了没有?我明早还要上班。”就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表演给被绑的人看的闹剧一样,祁霁随意地将刀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柏钧揉弄着被攥的青紫的手腕,朝季珵的方向用下巴点了点:“把人放了。”祁霁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急什么?”他坐回了主位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剪裁得当的西装裤里,扯着柏钧低头下来亲吻,祁霁从柏钧脸上的伤口处吻过,血腥味让他更加兴奋。就着刚才做爱时扯得松松垮垮的衬衫,他的手轻易地钻了进去摸上了柏钧的腰线——然后被人抓住了手腕。祁霁抬起头,和面色难看的柏钧对视。然而没僵持几秒,柏钧就松开了掣肘祁霁的手,他闭了闭眼,在祁霁面前跪了下来,用手拉开了男人的裤链。重新鼓胀起来的性器上还带着柏钧穴里的水,混着精液,黏黏糊糊的,含在嘴里也并不好入口。柏钧沿着青筋从底部向上舔舐,口水将男人的性器弄的湿漉漉的,暂时收起舌头时,从祁霁的角度能看到粉红的舌尖和龟头上牵连着的银丝。祁霁被他吃的下面整个又涨大了一圈,肉棒下面垫着柔软的舌头,上面直接就顶到了敏感的上颚。他稍微往里动了动,柏钧的嘴就整个被塞满了,他困难地吞咽,这种窒息引起的喉咙绞紧却只给了男人天堂般的快感,将整个肉棒都包裹在紧致温暖的甬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