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圆似乎越发藏不住事,以至于她的异样当天晚上就被叶淮之发现。
「有什么心事方便跟我说说吗?」
在她又一次思绪飘远之际,他终于问了出来。
思绪被打断的虞圆正想怼人,可抬眼见到那漫不经心里带着几分忧心的眸子后,她忍住了。
这段时间叶淮之确实帮过她许多次,尽管两人的关系已不复曾经,可她还不至于恩将仇报。
「关于余氏、苏氏和邵氏你怎么看?」冷静下来后,她也想听听别人的见解。
叶淮之与那三家企业都打过交道,也许能提供点不一样的信息。
闻言,男人倒是略一思考后说:「余氏乐善中立,苏氏深不可测,邵氏狼子野心。」
得了,问了当白问。
「所以你走神就是因为这个。」
「嗯,就是好奇这三家企业和制药厂有没有关系。」虞圆随意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叶淮之却一下抓住了重点,「邵氏和制药厂会有什么关系?」
虞圆一噎,之后故作蛮横道:「你不是说邵氏狼子野心吗?那么多领域都沾边,所以我就这么随口一问。」接着一顿,了悟:「哦抱歉,忘了你和邵氏义女的关系,是我失言。」
这下换叶淮之哑然。
两人各回各家前,叶淮之问:「小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虞圆钥匙***孔里一顿,「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你想我懂什么?」
身后良久没有说话,呼吸声由重转缓。
最后他轻声说:「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虞圆扭动钥匙,开门进屋再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时间很快到了年底的余氏慈善宴。
虞圆没想到程谨言还真有办法把她弄进去。
彼时,两人一身侍应生装扮,端着酒杯菜肴穿梭在矜贵的人群中。
酒店经理时不时在耳返里布置工作。
逮着开席前的空荡,虞圆帮程谨言打掩护,让他有时间去一探究竟。
根据宋兆奕提供的消息,今年的拍卖品里有余氏提供的压轴古画。
此画也是宋家的传家宝之一,中间因战争逃难发生过损毁后找了匠人修复,一般距离下肉眼难以识别修复痕迹,只有宋家人知道其辨认方法。
这方法还是宋兆奕的哥哥——宋兆扬,在小的时候听父亲口述过一次才知道。
因此这次的余氏慈善宴,虞圆他们可以直接通过这幅古画的真假来确定余氏是否是那几个得力干将之一的后人。
程谨言去探路的时间里,虞圆如常工作。
视线望到几个炙手可热的身影,她远远避开那几人所在区域。
可实际情况却不是虞圆想的那么简单。
耳返里经理的指令清晰传来:「来3区这边带客人上去换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