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工地上出现了一条人影。
陈永业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着,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他立即快步走到棺木旁,轻轻地挪开棺材盖。
他侧着身子,把手探进棺内摸索。
奇怪,应该是在这个位置的,怎么捞不着?
白天的时候,陈永业清楚看到骸骨的脊椎骨之下压着一样东西,不知道是否角度问题,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发现那样物事,为了独占财物,陈永业自然不会傻得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又摸了一会儿,手指碰到一样物件。
陈永业面露喜色,伸长手臂把那样东西掏了出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大致看清是一把扇子,扇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点,约莫是什么图案。
陈永业把扇子揣入怀里,把棺材盖盖好,飞快离开工地。
惨白的月光冷冷地投射下来,照在黑沉沉的棺木上折射出凄迷的微光。
叩。
万籁俱寂中,棺木里传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哥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玄炫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俏皮亮丽、双手叉腰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的妹妹玄妙可,叹气:“小可,小时候你明明是个小家碧玉,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母夜叉?”
玄妙可斜睨着黑发微乱衣襟半开露出小半个胸膛显得有些妩媚的玄炫,微笑。
玄炫马上捂住耳朵。
“俗话说长兄如父,你何时担起过父亲这个角色?父爱你没有,家用你不给,我没有人要你也不关心……”玄妙可语速极快,噼哩啪啦烧鞭炮似的。
“很多男孩子追你呀,是你不要人家。”玄炫嘀咕。
妹妹太懂事独立,从小到大,玄炫表现兄长关爱的机会实在太少。
玄妙可嗤之以鼻:“那些人连我也打不过,若是有一天我被人欺负,能指望他们保护我吗?”
玄炫道:“小可,是你要求太高了,你柔道、跆拳道黑带三段,打不过你也正常啊。”
玄妙可柳眉一扬,“正常?那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比不上你,明明我比你勤奋、比你努力!”
在道术方面,玄炫可谓得天独厚,别人是事倍功半,他是事半功倍。
玄妙可理了理大波浪的卷发,掏出手机朝小狗似的玄炫拍了一张照片。
玄炫惊了:“你又拍我的照片?”
玄妙可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安啦,我只是用你的照片作为蓝本,你根本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那是你。”
自家哥哥可谓是绝色美男,身为妹妹的玄妙可有着小母鸡的保护心态,玄炫愿意让别人看,她还不愿呢。
玄炫欲哭无泪,有这样的妹妹么?把自己哥哥的照片改头换脸,放上网供狼女瞻仰,同时收取版权费。
玄妙可拿着手机欣赏了一会儿,满意得直点头:“哥哥你起床时睡眼惺忪的样子真性感。”
玄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