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吓得哇哇叫,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亲过来。
两个人顿时在床上闹起来,笑声叫声阵阵。床还咯吱咯吱地响,别人听了肯定要误会。
“啊,不玩了!真的不行了,我要岔气了!”温暖抱着他的脖子求饶,她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高杨低笑,伸手给她揉揉肚子。“再陪我睡一会,还是起床?”
“我先起床,今天要上课呢。不过,在起床前,某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从实招来?”温暖斜着眼睛看他,别以为睡了一夜她就忘了!
高杨翻了个身,换成她趴在他身上。他将手伸到她面前,“看到了什么?”
温暖抓住他的手,仔细地看。“好像有些淤青,有些擦伤。你真的出任务啦?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她的语气马上着急起来,想要坐起来看他的身体。
高杨按住她的腰,不让她起来。“没受伤。”
“真的?”温暖怀疑地看着他。
“昨晚脱光光看了那么久,你看到伤口了吗?”他使坏地笑。
温暖用力地瞪他,可爱地皱了皱鼻子,说:“那好吧,没受伤就好。可是你昨晚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躲着我?”
高杨亲了亲她的眉心,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他的视线落在窗外,没有焦点。“暖暖,我刚刚杀了人回来。在出任务的时候,我们高度警界,神经都是绷紧的。一般情况下出任务回来都要关闭一段时间,先缓冲一下。可是我想你和孩子,任务一结束就赶回来了。我担心自己下意识的反击会伤了你们,所以不敢靠你们太近。”
温暖听他这么说,鼻子有些酸酸的。他每次出任务基本上都会杀人,她想,这次任务一定特别重大,他杀的人或许不止一个,所以才会这样紧张左手狼兄,右手狐弟。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没杀过人,也不曾进入过那样一个神经高度绷紧的状态,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感受。但是,她曾经是医生,眼看着一条生命消失而无能为力的感觉非常糟糕!更何况是亲手了结一条生命!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心灵冲击!
高杨也不再多说一个字,他不敢告诉她。在部队里,曾经有战友因为高度警戒,下意识反击时掐死了给自己盖被子的妻子!
可在一场恶战之后,他总想早些见到她。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他的情绪就会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强烈的罪恶感在他们这些人的心底压着,总要看到亲人温和包容的眼神,才觉得自己还能继续下去!
过了一会,温暖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杀那些人,是因为要救更多更多无辜的人,没有人会怪你的。我帮不上忙,可是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家!”
高杨收紧手臂,亲在她的发顶。他知道,温暖是上苍赐予他的救赎!
……
眨眼间,春节就要到了。高家小包子高少铭已经5个月啦!
一般孩子到了7个月才会坐,但是高少铭小盆友聪明过人,5个月就已经坐稳了。从此,他就不爱躺着。把他放倒,他也会爪子和丫丫并用,努力翻身坐起来。
这天,奶爸高杨躺在床上看新闻。
肥团子就坐在他旁边,认真地鼓捣着玩具。可爱的小嘴儿嘟着,刚刚擦过的下巴又有了淌口水的痕迹。
高杨微微皱着眉,看着小东西小巧的背一扭一扭的,圆滚滚的屁屁一撅一撅的,不时还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高杨看得眼睛乏了,就闭上眼睛假寐。手臂旁暖暖热热的一小团子,触感滑嫩滑嫩的,软颤颤的。他知道,那是肥团子的肥爪爪和肥丫丫。
肥团子玩了一阵,像是觉得乏味了,扔掉玩具,肥爪爪开始伸过去揪他爹的脸。
高杨一睁眼,就看到儿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相当无辜。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就听到肥团子嘎嘎的笑声。
“咿呀!”肥团子又把手伸向他爹的下巴。对于这个男人象征之一的玩意,肥团子很热衷于碰触它!
高杨一把将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胸口上,随他玩个够。
肥团子对这个姿势很满意,嘴里咿呀咿呀地说着火星语,伸出肥爪爪去够自己的肥丫丫,非常认真地完成这个对他来说难度不小的动作。
又玩了一阵,他也累了,身子一歪,就趴在他爹的胸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