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经过杨有才的美化,若是谢钧辞来了,怕是只会送给这些小姐们一句“滚”。
那多不好。
元清宁却还是不敢相信。她这些日子虽然一次也没见过陛下,但只要带来的东西送出去了,她就感觉已经被陛下翻了牌子。
她本已在京城出了名,可谁知陛下突然就变了想法?
元清宁扯住杨有才的袖子,笑得苦涩:“杨公公,能否告诉小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二小姐,原因咱家已经解释清楚,不想再重复一遍。元二小姐,请回吧。”杨有才把钱袋子交还给元清宁,板了板脸,挥手送客。
元清宁眼含泪光,咬了咬唇,不甘离去。
昂贵的紫色盒子刚刚买回家,却连一个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杨有才的这一话把一切可能的出路堵死,像是宣布了她的死刑。瘦削的手指死死抠住食盒的边缘,指节白得吓人。
其余的小姐三三两两离了皇宫,御书房外面,终于迎来久违的清净。严不笑在空荡荡地门廊处守着,轻轻呼出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闻那熏人的脂粉气了。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是比较安分。
楚国奉行克制中庸之道,不喜追求过盛。因此对于谢钧辞的这个行为,也是比较赞同。
新帝刚刚登基,加上朝堂诸臣的官位变化,皇帝不应对一些女子太过在意。物极必反,及时掐断,也能止住不少传言。
不过也有些人不愿意,比如元清宁的父亲——元正。眼看着自家女儿可以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可才变了个脑袋,就被人打出了原形。
以他为首的一些大臣刚说出几句劝谏的话,就被人怼了。
怼他的还是与元清宁“同病相怜”的赵小姐的哥哥,赵容夙。
赵容夙一顶违抗圣意的帽子扣下来,元正等人是不敢说话了。有了赵容夙的助力,朝廷上一些反对的声音也歇了,如今君臣和谐,连呈上的折子都少了许多。
谢钧辞懒得管赵容夙揣的什么心思,他这几日久违地有些闲,不想在意其他的破事,而是没事就往浮云宫跑,像是长在了浮云宫。
元宜没像以往那样躲他或者嘲讽他,但也没有太过热络。
谢钧辞来了她也不赶人,只是把男人当空气。心情好的时候,会让阿丽给他送一壶果茶或是自己在小厨房做的点心,都用绿色的器皿装着。
还有的时候,她会和谢钧辞一起逗逗鸟撸撸毛。狗弟弟一张神奇的鸟嘴,常常会把两个人逗得哭笑不得。
两人不冷不热地待在一起,倒有了些朋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