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官崧还要在他们山苍县待三天左右,周小溪立即决定先带黑将军回家。
总要让家人跟它好好告个别,尤其是大牛那孩子,估计会哭的很惨吧!
待周小溪和李大力离开之后,杨子安立即询问好友:
“上官兄,你不是明日就要离开么?怎么又突然改了时间?是为了小溪那个姑娘?”
上官崧也不隐瞒,
“对,那姑娘总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况且她的年龄也正好能对上,我必须得亲自查一查,不然没法安心。”
杨子安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放弃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十多年来你们家里始终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哀愁,让人看的揪心不已。是不是……该试着放手了呢?”
杨子安劝说的时候,心里也隐隐的作痛。记得第一次见那孩子自己也不过才四岁,可印象却极为深刻。
那么小小的一个粉团子,嘴里吐着泡泡睡在小床里,别提多可爱了。
可惜一年多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上官崧脸上划过一丝痛色,
“子安,没用的。尤其是我娘,她这两年愈发的痛苦难耐。除非找到清悦,不然我们全家人都没法舒心的过日子。”
不能舒心,也不愿舒心。
万一清悦还在某个角落里受苦受难怎么办?所以必须得将她找到,不惜一切代价!
杨子安无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除了叹息,他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崧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子安,别说我了。倒是你,还真的打算后半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县城?你可是个读书人,难道就甘心被铜臭味沾满身?”
杨子安听的有些好笑,
“青川,咱们大安国的国库还指望我们这些满是铜臭味的商人给填满呢,你可别瞧不起人!”
上官崧不以为然,
“士农工商,这可不是我定的,你若行商就会被世人看不起。子安,你真的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据说伯母在京城整日以泪洗面。”
杨子安苦涩一笑,
“青川,我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实在是厌倦了尔虞我诈。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我根本不稀罕,如今的日子我过的很舒心,这就够了。”
“至于母亲,我已经尽力了。前十六年我都是为她而活,今后我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官崧以茶代酒,跟好友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咽下所有的苦涩,日子还得往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