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绣花?”元阙惊喜地望着贝安歌。
这个一刻都闲不住的女人,居然有心思安静地坐下来学绣花,这比张飞学绣花还让人惊喜啊,
元阙接过丝帕,将那小刀图案展开摊于掌心,轻轻地抚着,感受着丝线的丝滑。刀虽小,却是破云刀的模样,玄黑的刀鞘,刀柄上有些许简单的花纹。
一时间,元阙庆幸自己钟爱的是破云刀。若是那些花里胡哨镶满宝石的刀,可不得绣死这女人?
舍不得。
舍不得看女人受苦。
“和夫君成亲两个月,将军府的奇珍异宝堆了几个库房,可那些都是将军府的东西,我想送夫君一样我自己的东西。想来想去,要么给夫君唱个歌,可我唱歌实在不算好听,要么就给夫君绣个帕子吧?绣得不好,那也是我的心意呢。”
元阙心疼地摸摸她的脸:“你给我什么,我都高兴,我都珍惜。”
“这是我送给夫君的第一份礼物!”贝安歌轻笑着,替他将帕子叠好,收在怀里。
元阙却道:“其实贝贝已经送过一份珍贵的礼物给我……”
“有吗?”贝安歌心想,我怎么不知道呢?夫君最近难道嘴上涂了蜜,这话是情话吗?
胡思乱想着,贝安歌的脸已经红了。
元阙一挥手:“凌云,去将我的马牵来!”
我去,胡思乱想错了。贝安歌脸更红了。还好鸳鸯灯五颜六色,映得贝安歌脸上也是光影重重,总算没叫人看出她的脸红。
镇定下来,贝安歌还是好奇:“我没送过夫君马啊……”
元阙笑而不语,牵着她的手将东园门口走去。
凌云身手极快,已经牵了元阙平常骑的那匹白马过来。那马通身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又打理得极为干净强壮。若马界也有选秀,这白马可以凭颜值c位出道。
“你看,这是什么?”元阙指着马鞍。
贝安歌定睛一看,这看发现马鞍前头挂着一柄木头小刀,看上去颇是眼熟。
她顿时反应过来,不由指着小刀叫道:“这不是雪人的小刀吗?”
元阙得意:“也是本将军的小刀。”
“臭美。你才没雪人可爱。”贝安歌笑着啐他。
元阙却正色道:“我知道你堆那雪人时,心中定然想的是我。不然怎么会挂一柄小刀?”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哦。
贝安歌心里甜甜的,她知道他拿走了小刀,也是因为他拿走了小刀,贝安歌头一次察觉到元阙内心的细腻。
“所以你一直将小木刀挂在马背上?”贝安歌问。
“嗯,每回我出马,小木刀就陪着我。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你。”
原来自己早就在不经意间送过元阙礼物。对有心人来说,每一次不经意的付出,对方都会视若珍宝,都会视为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