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上头的柳大太太却继续反击翻旧账:“你三房每年年底的朝廷岁赏都没有交入公中,而我大房可有一年私自当做了私房?
所谓私心重,到底是你重还是我重?”
“三弟那点俸银禄栗都不够你们三房一个月的花销,你们能体面活着靠的是什么?除了一点祖产,其他都是靠我们大房在撑着!”
“要不是我精打细算,你能一季有几套新衣的光鲜?你儿子能去明智书院读书?你能每年积攒私房用来频频走亲戚?”
“我为柳家日夜操劳甚至嫁妆都贴补进去时,你在做什么?你只会斤斤计较眼见的一点一滴,却无视他人付出。
你居然还有脸说我私心重。赵玉莲,你要是没私心,就把这么多年的年终岁赏拿出来交公,我就问你做不做得到。”
“凭什么?”落了下风的柳三太太,顿时又恼又慌。
“就凭我夫君每年收入都尽数入了公中,而你三房,都有所截留。”
“不行,老太太当家时都没问我要,凭什么你当家就来要。”
柳三太太后悔了。
她不该因为大嫂把大半水果送给娘家,就心生不忿的说大嫂私心重。
说起来,都是侄媳妇不会做人。
要是她会做人,哪里会有现在这糟心场面。
她登时怨起一言不发的云玄月没眼力劲。
“都怪淮哥儿媳妇,你若是把水果分好给每个院落,就不会搞得我们这般子吵,但凡你有眼力劲点,也不会让我跟大嫂伤这和气。”
嗯?赖她?
云玄月顿时无语之极。
感情之前夸过她的话这位三婶自个儿已经忘了。
柳长临看到还要把新入门的儿媳妇拉进来闹,顿时恼火得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有完没完?一点小事就吵得瓦顶都要掀翻,柳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若是不想吃饭就回院子饿着去!”
一家之主官最大,他发怒所有人都得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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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场争吵吓到的小辈,都战战兢兢的坐到了饭桌边,大气都不敢喘。
以前大人们虽然也有过吵嘴的场面,但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激烈。
这般的让人不知所措。
柳子淮沉着脸不出声,如此不顾体面的家人,让他失望到只想逃离。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无滋无味。
柳子淮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饭碗,然后说了句:“我明日要参加殿试,先回房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