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即使历经了那么多磨难,也没有变得锋利尖刻,心中的爱还是满的。说到这,方柠也忽然调皮的笑了,小奶膘鼓鼓的,眼睛闪着光的看着陆康南:“对了,他们当时还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我就在楼梯口偷偷地看着,然后在他们要接吻的时候忽然跑下楼吓他们一跳,当时我妈害羞的脸都红了,哈哈哈哈……。”陆康南想象着方柠也曾经那个活泼调皮样子,一定与现在懦弱而自闭的样子大相径庭,如果一直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他现在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陆康南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坏蛋啊。”一想到那么恩爱,善良的父母早已经不再了,方柠也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我妈妈很美,真的很美……。”“你一定很像她。”陆康南怜爱的拨动着方柠也的额发,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但他们去世后,很多东西都被二叔他们烧掉了,说是带到那个世界去继续陪他们,有一本相册可能还在老别墅里,我一直都没能拿回来。上次回去放东西,也没找到。”“你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吗?”陆康南惊讶的看着方柠也。方柠也摇了摇头:“我当时才12岁,爸爸妈妈去世后,我好像傻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想也不是傻,就是打击太大有点自闭了,好像跟外界完全阻隔了一样,还看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等我恢复过来,已经和老管家住在出租房里好久了。”“我那时候太想念他们了,哭闹着要他们的东西留个纪念,老管家就去找二叔要我爸妈的东西,但是被二叔他们打了出来了。六十多岁的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方柠也把头埋在陆康南胸前,紧抓着他的衣服,叹息了一声,说:“我怕老人家也出什么危险,也怕没了老管家我会被送到福利院去,就再也不敢提了。”陆康南把方柠也紧紧抱在怀里,强忍着眼泪,心里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看来还有必要再见一见方立鸣了,柠也父母的东西还有多少,一定让他都拿出来不可。跳着跳着,陆康南把方柠也横抱了起来:“那我就天天让你踩在我的脚背上带着你跳,以后我们也要像咱爸咱妈一样恩爱。”“我才不要你……。”方柠也口是心非的,越说越没底气。两人回到了主卧,陆康南轻轻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手肘撑在方柠也耳侧:“宝贝,我们复婚好不好?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喜欢草坪婚礼还是教堂婚礼?海岛或者中式的?中式的也不错,那样的话,你就要盖着红盖头了,如果你都喜欢,我们可以把这些流程都走一遍。”方柠也看着天花板,他的小脑袋好像在考虑着陆康南的话,这时,‘嗡嗡……嗡嗡……’陆康南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方柠也的思绪被电话的声音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推开陆康南,爬到靠窗的那一边躺好。他们在御澜庭的时候也是这么睡的,方柠也靠窗那边,陆康南靠门这边。他转过身背对着陆康南,只说:“你接电话吧,我很累,先睡了。”陆康南直接挂断:“柠也,还没吹头发呢,怎么能……。”‘嗡嗡——嗡嗡——嗡嗡——’,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过来。陆康南也怕自己好几天不在,公司有急事,只能无奈的接了起来,语气不善的说:“喂—。”“陆总,我是家政丁梅,有件事情我考虑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跟您说一说。”“嗯,你说。”陆康南说。丁梅轻咳了一声,顿了顿,字斟句酌的说:“陆总,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在别墅大门口发现了一个鞋盒那么大的纸壳盒,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上面写了您是收件人,但又不像快递,收件信息像是自己打印贴上去的,而且盒子半开着还没封口。我以为是谁家熊孩子恶作剧就打开看了看,谁知道里面是……,我的老天爷啊。”说到这,丁梅好像刚才见了鬼一样,压低声音说:“里面是一个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玩具,呃……,也不叫玩具,叫什么来着……对,叫手办,就是小方先生画室里放的那种,而且上面都是血,那个血腥啊,可把人吓死了。”听到这,陆康南的瞳孔就是一缩:“你稍等再说……。”他立刻捂住话筒下床走到北向的客卧,轻轻关上了门。方柠也没听到下文,背对着陆康南想:嘴上说的好听,打电话还不是一样要背着我,我一定不能再相信他的话,不能被他的温柔给骗了。北向的客卧里,没有开灯,陆康南站在窗帘后面拨开一个缝隙向楼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