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黄衫女子正要跑开,皇祈一步上前,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劲儿的扣住了她的脖子!收紧收紧!却不曾用劲儿扭断自己的脖子。她是个杀手,她自然自己,这种力道不会让自己窒息而死,也不会因为断了脖子而死去,怕是会因此晕倒,刺杀未遂,必然会受到生死不如的待遇。她毫不怀疑。
察觉到女子想要咬舌自尽,皇祈手一转,再使力扣住一个地方,便是咬舌自尽的机会也不给她。
将士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杀手就这么转眼间被制服在地。
再看他们主座上的皇帝,简直就像是阎罗一般的恐怖,只是一眼,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八百里加急去沈将军军营请来军医,余下的军妓全部处死,涉案者凌迟,至于这两个女人。。。。。。留着活口,我要一刀一刀的剜下她们的肉,断断不许她们死了。。。。。。”语罢,抱着怀中的女子就要大步离去,将士们片刻也不敢迟缓,连忙应下。
“皇上。。。。。。”徐少将军在身后焦急的开口,一脚毫不留情的踏在那绿衫女子的身上,“皇上。。。。。。”
皇祈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了,他怀中的人儿已然晕死过去,鲜血流了一地。
徐少将军眯了眯眼,脚下的力道再次加重,声音幽幽怨怨,很是怪异的温柔模样,低着嗓子与他脚下的女人说话,脸上满是苦笑:“你啊,可把我害惨了。。。。。。”
这事儿确实得怪他。
早在军妓们一进军营,皇祈本就要行动,将她们全数处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而他想要借着这两个女人引蛇出洞,揪出军中的内鬼,并借此给敌军传递一些错误的消息,所以这事儿一直拖了又拖,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却料不得这两个女人这般沉不住气,竟然傻得在所有人面前就这么直接动了手。
想要杀皇祈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皇祈说不定会在她们触碰到他之前就直接先杀了她们,可是眼下她们伤了妙妙。。。。。。
余下的几个军妓自然是全部都给杀死了,不论她们是否与这两个女人有关,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儿不是京城,不是朝堂,弱肉强食,她们再无辜也得死。将士们不敢有所耽搁,纵然心中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军妓,但是却是为皇上挡下剑的军妓!皇上下了命令,不可不从。。。。。。
两边军营差了不过几公里路,几人没命一般的赶路,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径直冲进了沈将军的军营,留下一个士兵下马与守卫告知了详细,又马不停蹄的冲向了军医的营帐,抓起人拎起医药箱就直接扔上了马背,又留下一个士兵跑去与沈将军告知明细。余下的几人片刻不敢耽误,又连忙继续赶路。
皇祈小心的将妙妙放在床上,细细的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直至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的颤抖,僵直得很是不利索。
胡闹!真是不听话!
他眸子暗了暗,难得愚笨的想要伸手去捂住她的伤口,想要阻止那不停往外冒的鲜血,却发现根本就是枉然。
“你给我醒过来,擅自行动,我要惩罚你。。。。。。”他黯哑了嗓子,狠劲儿地盯着她的脸庞,眸子一眨不眨。
床榻之上的人却依旧没有一丝生气,沉睡得理所当然,如果没有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当真会以为她不过只是熟睡了过去。
“才被人伤了腿脚,尚且还没有好利索,就又被人在肩头扎了一剑,你到底会不会保护自己!如此愚笨,怎的还不安心的呆在你那小小的秦淮做缩头乌龟。。。。。。你已经忍了五年了不是吗?就是知道我纳了司徒为后也能安心的忍下,怎的反而现在忍不住了?”
“罢了罢了,你醒来,等你醒来,等我赢了这渝州一战,我们回京,去福安堂好好的拜拜香火,可好。。。。。。”
你若是出了事情,皇祈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所以请你一定要好起来,继续活着。。。。。。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