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露了真容了,怨不得方才那女子盯着他的眼神,这般奇怪。
可他天生一张风流俊逸的脸蛋,心仪他的小娘子也不在少数。
虽然未曾有人如那女子这般,上来就问他是否婚配,可那些小娘子瞧他的目光,他也早已习惯。
那人也没放在心上,也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可他与那护从刚走了两步,便叫人拦了下来。
那人皱眉看去,就见银生郡主笑盈盈地走上前:“郎君就别走了,还是与我到城主府去吧!”
好家伙!
除却那被拦的两人不解其意,旁的路人都露出一副固然如此的神色,银生郡主这是见到俊俏的郎君,又要抢回府中去了。
那人要走,银生郡主这处却不让,两者相争之下,便动了手。
话说回来,那名郎君长得俊俏,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同身旁的护从联手,银生郡主身边的七八名护从都未能一时将他拿下。
眼见这郎君就要冲出包围走出去了,银生郡主却在此时,手上一扬,冲着那两人洒出了几只小虫。
那两人躲闪不及,便叫那小虫钻入了体内。
银生郡主口中轻念,那小虫仿佛能听懂知晓主人心意,一翻腾,那两人便立时昏了过去。
这是蛊虫。
外界虽都传南诏之人善蛊,实则能修习蛊术的,也并非人人皆可的,往往只有那部落看重的人或出身贵族的子弟,才有机会修习到这般高深的蛊术。
旁人一见银生郡主竟召了蛊虫出来,连忙远远地避开,唯恐那小虫就这般钻到了自己体内。
那名郎君便是身手再好,也只能连着他那护从,被郡主的蛊虫放倒,横着抬进了城主府。
也不知,那名郎君若是知晓自己竟是这么个结局,还会不会上前帮银生郡主挡那一盆水……
还有他方才令护从开口替那泼水人说情,也不知他醒来后,是不是要悔青了肠子……
听面前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将银生郡主当街抢人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贺令姜心下已近肯定,那被强抢的倒霉蛋,必是贺诗人无疑了。
他只粗粗会说两三句南诏话,遇到冲突,自然也不会贸然开口,只让贺行传话。
贺令姜扶额,也不知该夸他谨慎还是要骂他大意了。
明明知道自己面上做了遮掩,也不避着些水。被水当头浇了一盆,竟还大咧咧地拿帕子去擦脸。
他这么多在外游历,得亏是身边人得力,亦或幸运,才没叫他遇着什么大的危险。
贺令姜觉得,贺相山若是知晓此事,怕是要暗自后悔,竟会认为贺诗人能顾看好她了。
但你要说他不行吧,至少还知晓,遇事的时候,倒是知晓紧闭嘴巴,不露了自己周人的身份。
贺令姜登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堂堂贺氏四郎主,竟叫人看中美色,当街给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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