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里面是尖锐,凄厉的嘶吼声,而外面,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同一个地方,不同的画面,完全鲜明的对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安静,直到停止了挣扎,见我消停了下来,黑眼镜迫不及待的就想开门,张起灵却一把拉住他。
"哑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
"等?等什么?妗妗都没有反应了!"
"鲛人…善伪装。"
黑眼镜听着张起灵的回答,下意识脸就黑了。
"你左一个鲛人,右一个鲛人的叫着,她可是妗妗!是人!"
"如今…不是。"
这样冷静冰冷的张起灵,黑眼镜已经很久没见到了,要不是看见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面的青筋凸起,他都以为张起灵真的冷血无情。
此刻的我猛的睁开双眼,满目赤红,意识恍惚,整个人全凭借着野兽的本能,对一切警惕着,忽而鱼尾猛的弯曲,青铜链与寒玉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双手胡乱的抓着,划的寒玉床吱吱作响,整个人疯癫入魔的状态。
这一夜,属实难熬。
可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我一直不眠不休的折腾着自己,整整一周,一周的时间正常人估计都已经熬夜猝死了,可我仍然还在折腾。
身体因为剧烈的挣扎,出现了不少的伤痕,血液也不停的流淌着,远远的看上去鲜红一片,再加上汗水,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黑眼镜不忍心,想要进去替我收拾一下,可张起灵却拦住了他。
"你,抵抗不住她的血脉。"
黑眼镜一开始不太理解,直到趁着张起灵和张日山交涉时,偷偷的潜了进去,此时他才意识到张起灵说的什么意思。
一开门的瞬间,那种被血液引起的嗜血欲望压都压不住,他下意识的朝着床上的人走去,双眼赤红,舌头舔了舔牙齿,一脸邪魅的笑着。
要不是张起灵发现了问题出现的早,硬生生把他打晕拖了出去,此时黑眼镜怕是已经吃了我。
而这些我都不知道。
此刻的我处在似醒半醒,似梦非梦的状态。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和梦境,什么又是清醒和不清醒。
我脑子里始终都有一个声音,它总是在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也想知道,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直到第二周结束,我整个人处于一种迷离状态,一动不动的躺在寒玉床上,脑子为了保持清醒,我也在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是谁。
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单手抓起了我,盯着我的脸,皱着眉。
"这么小?你确定?"
"我已经查了许久,她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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