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凌俏被扔到副驾驶座上,贺今寒亲自开车。
“你不是小孩子了,别以为我还会劝着你,哄着你。”
凌俏抽泣一声,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地往下落,“是不是又要打针,扎屁股?”
“我让医生给你扎脑袋?”
“小孩儿才扎脑袋呢!”她哭笑不得,“烦死了!”
她呜呜咽咽的,“贺今寒,你待会儿一定要叫护士轻点,你知道的,我特别怕疼。”她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好不好?”
“好。”
“要是那护士不听你的怎么办?”她还是很担心。
贺今寒抽出手来,给她抹了一把泪,“她要是不听,我就去找医院的院长把她开了。”
“好。”
一会儿。她又问:“你说我脸肿成这样,那些人会不会笑话我?”
“不会。”
“真的吗?”
“真的。”
她话特别多,隔一会儿又找着贺今寒说。
“贺今寒,我特别讨厌花生。”
贺今寒:“我也是。”
凌俏:“等我痊愈了,你也一天给我一千万,让我不花完不许回家好不好?”
虽然贺今寒很有钱,对凌俏也是有求必应,让他买什么都给买,但是每个月的零花钱是规定了的,就只有十万。
贺今寒:“再说吧。”
凌俏白他一眼,控诉:“你不爱我。”
贺今寒:“你都不听话。”
“你都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听话。”
……
“这两天,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凌俏小声问,偷看他一眼。
贺今寒冷淡回答:“没有。”
“哦。”
……
到了医院,凌俏倒是乖巧,抓着贺今寒的手臂,任他带着自己去抽血,做一系列的检查。
她坐在床前:“可以回家了吗?”
贺今寒:“还要吊盐水。”
刚说完,护士就拿着吊瓶进来了,凌俏看着贺今寒直摇头,皱着眉头,那小眼神儿好像在叫他救自己。
“手握紧。”护士提醒她。
刚才抽血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凌俏吓得心跳如擂鼓,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手背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知道,是在涂酒精消毒,接下来就是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