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疑点,我们又去找了这方面的消息,最后综合多方信息,先是锁定了近几次言家大变动的时间,根据这个时间,我们找到了一些疑似‘言逢欢’的踪迹。这个——”
宁娉用笔指着最近的那个时间点,“两百多年前,言家如今的当家人,也就是你的祖父言敬被人掳走,但半日后,他却在一道巨大的白光中被送了回来。”
言寂月皱眉。
“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无稽之谈?”宁娉看了眼他的表情,笑着问了句,然后又说道,“还有更像的,我们几经周转,从一个老人那里听到了一个说法:是一女子‘白日神行,奔赴万里’救回了他,而这女子白衣青纱,约双十年华。”
与言逢欢的样子不谋而合。
宁娉指了指其他几处,接着道:“还有一些类似的事件,事后都被人为干预抹去了消息,但我们发现其中都有这样的女子的痕迹。”
“你们认为这女子是言逢欢?”言寂月轻声问道,“所以推断出她对于言家人会有所不同?”
“是的。”
“可是,你们大概漏了一点。”言寂月有些不忍地看着宁娉,“我跟我祖父不同,我对言家没有什么价值。”
言家以天赋断优劣,没有天赋的族人会在成年后被赶离家族,自力更生,所以他严格意义上不算是言家人了。
宁娉仿佛料到了言寂月的反应,她回答道:“那时候的言敬可是非常叛逆,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没有步入修炼之途,一度被他父亲放弃,换句话说,他那时候对言家的价值,甚至还远远小于你。”
显然对言家有没有价值,并不会影响言逢欢的态度。
沉默许久,最后言寂月轻声道:“好,我接受任务。”
……
于是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地准备,当天晚上,言寂月完全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架上飞机送回了言家。
因为那群研究员说,虽然言逢欢大概率会同意,但是苦肉计该用还是得用。
于是,三个小时后,言逢欢居住院落的客厅中。
言逢欢看着面如菜色的言寂月,嫌弃得眼角都皱了起来:“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三天半。”言寂月老实地回答道,“不过路上有稍微打一会儿盹。”
“啧,那你不去休息,这么急匆匆过来是为了什么?”言逢欢好笑地看着他问道。
言寂月闻言俊美的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
他沉默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那信封精美大气,连火漆都规规整整地印上了漂亮的花纹,然后道:“经上面安排,从今天开始,我将负责您的安全护卫工作。”
“?”言逢欢接过信封的动作顿了一下。
虽然是我说我老了,但是你们这么小瞧人真的好吗?
言逢欢整张脸上仿佛带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只眼睛眯得快要抽抽。
拿着信封的手往自己比划了一下。
言寂月沉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言逢欢也跟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