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咳声难止,呛出血来。
怀里的坛冰凉,他抱着,喃喃道:“纯景……我错了。”他出了这一声,便是步步凝噎,一字一字道:“纯景……我错了。”
可这一声错,这天下,谁也不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 濯缨濯缨。
写到这个告别的时候,翻拣前文,只觉得自己误了这两字。正所谓“意在笔先”,我只算“得意忘形”。这一篇诸多,都辜负在了我的潦草之间,踌躇多日,要对一路相随的大家说一声“对不住”。
我会勤加努力,以纠己病,专注磨砺。望有一日提起“唐酒卿”三个字,能不负诸位今日的观阅之情。
关于“唐酒卿”这个名字,许多可爱来问我,在这里稍提一下,略过唐字,“酒卿”意在“酒中客卿”,是我贪杯偏好。
最后,谢谢大家。
谢谢观阅w
第71章番外:半生欢喜
(一)
朴丞被关在门外。
房门从内下栓,紧紧关闭。这会儿靖陲正是风雪交加的酷寒,他就穿了件袍,面上还有点不可置信。
“榕漾!”他咬牙切齿,“开门!”
里边“咣当”一声堵上板凳,榕漾说:“你走!”
“这我家。”朴丞软了语气,“岁安,我好冷啊。你要我往哪去?”
“我不见你了!”榕漾开了窗丢出他的外袍。
朴丞还没来得及翻上窗,就先被兜头罩了一脸。他扯下外袍,恶狠狠地说:“榕漾!你胆子肥了!你赶我?”
“我不赶你,”榕漾抽噎着说:“我休了你!”
“你……哈?”朴丞震惊地敲门,“你有种再说一遍,你甚么?”
“我休了你!”榕漾隔着门哭腔十足,“朴昌宗是混球!”
“不……”朴丞拧眉,“我干甚么了?”
里面人没理他,屋檐上滑掉了一团雪,正砸他头上。
飞来横祸。
他干什么了?
靖军十月北巡,朴丞带人深入大苑,足足两个月没有见着榕漾了。昨日他方归靖陲,只赴了吴煜办的接风宴,喝了一点酒……然后欺负榕漾到深夜,还没睡醒就被赶出来了。
北风呼啸,酒铺的纸窗被吹得“呼啦”作响。朴丞一头栽桌上,闷气道:“我真……没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