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铺天盖地的袭来。呼啸的声音刺激着孙策水军楼的耳模。黄盖、周泰、蒋钦三将无比愤怒,却又绝望非常。战场上技不如人的后果只有一个,“轰!”右侧行使的航艘猛然一颤,紧跟着船枪内冒出滚滚浓烟,船速一点点慢了下来,操浆的水手呼喊跑了出来,不顾兵士阻拦纷纷跳入水中逃生。
“该死!”周泰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支炮弩箭竟然鬼使神差的钻进船掩,除了点把火,事实上的破坏力并不大,但其造成的恐慌却无法抑制,人对于未知的一切会感到莫名恐慌,这一点在战争中尤为明显。“这样下去跑不过高勇水军,还得另想办法。”
无需提醒,密切关注敌船的黄盖已经判断出自己手中这几艘战船如果一直这么航行下去,只会被敌人慢慢追上逐个击沉。“聚在一起只能全军覆没,散开吧,各自寻找路靠岸。”鸣金声迅速响起,各艘战船停顿一下,便迅速脱离船队,向着各方开去,黄盖乘着速度稍慢的斗舰仍在拼尽全力向下游驶去。
甘宁笑了笑,指着江面溃散的敌船道:“打不过就逃,敌将很有胆气机智,全歼的希望恐怕要落空。”
吕维摇了摇头,“能打沉一艘是一艘,等到风李来临,再调动快速战舰一举摧毁孙策水军。”
一方死心逃,一方玩命追,弓矢交错,炮弩横飞。江面上一声声巨响不断,一团团火先爆起。每一次,都深深刺痛着黄盖的神经。“两艘豫舷重创已经遭遗弃,另有三艘轻伤,恐怕挨不到靠岸。”凭借良好的视力,蒋钦将各自逃散后一刻钟内发生的战况尽收眼底。
黄盖转身凝望仍旧紧追不舍的大战船,即妒忌又羡慕道:“敌船战力强横,若要与之对抗,只有集中大量航般贴身近战,或者楼船抛石正面对抗,且数量要有优势,否则就会被敌人压制。回去之后,你二人想办法收集各方消息,特别是关于这种大战船的,越详细越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高勇步军已为世人熟知,可他的水军却仍然神秘。”
“遵令!”二人齐声应答,并各自在心里拟订好方式,哪怕浪费些许人力物力,也要摸清这种大战船的底细。
“轰!”炮弩箭在斗舰尾部炸响,猛烈的气浪登时掀翻四名提盾守卫的兵卒。眨眼之间。一层木板逆飞碎裂,露出下面的抢室,以及航室内目瞪口呆的浆手。黄盖微微错愕,旋即大喝一声不许乱,才将恐惧的气息暂时压制。浆手们感到了恐惧,只能更加卖力的划桨。然而身后的战船仍旧紧紧追赶,双方间距不但没有拉开,反而自始自终都在缓缓缩
“高勇很强!”黄盖终于讲出了一句客观的评语。可换来的却是近在咫尺的三声巨响”,
远望去,斗舰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浆手也罢、将士也罢,犹如赶鸭子般扑腾扑腾的落入江水中,奋力发,向岸边。
吕维冷肃的脸色毫无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一般,“靠上去击沉斗舰!”
这边高奏凯歌,另一边也相继取得战果,除一艘运气特别好的航艇靠上岸外,余者皆被凿沉。运气较好的运粮船队虽说及时靠岸,却还是没能逃脱炮弩袭击,除了少量粮食及时搬运上岸,其余大部分都随着船只焚毁。
一切发生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做完这一切,高勇水军稍稍整理编队,继续向上游挺进。
自以为死里逃生(除像人外,高勇水军从不击杀已经落水的敌人)的黄盖斜躺在岸边青草地上,目光呆呆的凝望江面,四周陆续聚集而来的孙策水军一个个垂头丧气,辛苦记练一年的成果几乎全部打了水漂。一旁的蒋钦闭目沉思,努力的回忆着敌船的模样和战法,希望将来遇敌时能够有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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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刘缺并不知道原计发,一天后运抵的粮草已然被付之一炬,高勇继续束承着一贯做法:出手即毫不留情。
攻打高邮的行动没有丝毫起色,纵使轮番上阵,也没能打乱守军的井然有序,一万五千兵马的严防死守之下,扬州郡兵数次冲上城墙皆无功而返,反而在撤退途中遭到守军逆袭,折损近千兵马:在缺少补充的情形下,每一分损失,都不是刘缺所能承受的。正因于此,刘缺心情低落,伤势始终未见好转迹象。只留下朱皓堪堪支撑大局。此时的他,才想起来董袭的诸多优点,怎奈人心不一,再难复用。
晌午勉混吃下一小碗肉羹的刘辣正待闭目养神,却突然看到朱皓神色慌张的冲进帐内,一双手微微颤抖道:“州牧,大事不好了!”
刘缺微仰起头,淡然道:“何事?竟慌张成这个样子。”
“卑职刚刚得到消息,武进丢了,丹阳、吴郡悉数落入高勇军手中,许贡下落不明,我军的后路彻底断了!”
“什么?”刘练大惊失色,猛然起身,却陡感一阵眩晕。再度瘫倒,口中不停的重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朱皓哪还理会得了这些,急忙安抚刘缺,并询问下一步动作,“如今高邮久攻不下,军心不稳,一旦广陵方面调集力量,与吴郡两面夹击,则大军危矣!”
心神慌乱的刘缺过了好一阵才渐渐恢复,只是脸色愈加苍白,“吴郡的高勇军短时间内无法渡江北上,彻底平定吴郡、丹阳还需要一些时间,况且孙策也不会坐视良机溜走。这两方迟早开战,而交州方面亦将见机跟随,高勇在扬州的兵马已经没了威胁。目前需要考虑的是粮草及大军去向,你有何想法?”
朱皓心中苦笑,面上却只能愁眉不展,“扬州回不去,孙策控制下的庐江、丹阳又去不了,倘若不能在广陵扎下根,就只能依附曹操?”
“曹操啊”刘猜决定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于是挥了挥手打发了朱皓。
离开大帐,朱皓的心情很不好,刘缺的一意孤行网该自用已经断绝了数万将士的多条去路,如果继续下去,这几万兵马恐怕都要变成孤魂,野鬼!可惜的是,陈横、于糜与自己不对付,孙邵、刘勋:三二豫章联络不卜,想要有所作为却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唉!”一声叹息,朱皓低垂着头走进自己的寝帐,却猛然发现帐内站立一人,“你是谁?”
“叔父可还安好?”来人十分年轻,转过身来微笑施礼。
朱皓一怔,“你不是
“正是,故而小侄才亲自前来,代表我主向叔父提出一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