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江淮流域突遭暴雨侵袭,眨眼间大小河流泛四蹴公,许多低洼地带一片汪洋豫州、徐州、荆件、扬州立刻出现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凄惨景象。面对巨大天灾。当权者无不头疼万分。
曹操第一时间下令军队协助各地抗灾,尤其是大户世族,优先保护。刘表亦不甘示弱,发动一切力量救灾,努力塑造口碑,恢复往日声威。若说另类。大概只有高勇与孙策,二人同时下令,并出动军队协助救灾,努力安置流民。具体行动时,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当然其中的差别之处还是有的,高勇治下世族大户不少,却无丝毫异议,即便有所抱怨,也不过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唠叨。毕竟,高勇的铁腕不是吹嘘的,而是用脑袋堆积起来的口而孙策则要幸福许多,豫章、庐江、丹阳等地虽有世族,却为数不多。除地处偏僻无人愿来外,还有中原迅速稳定,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移民潮的因素。
由此,抗灾之举,曹操、刘表博取了好名声,孙策得到了民众拥戴,唯有高勇默默无闻。只是,徐州的百姓得到了最快速的安置,并通过官府担保,从银行、钱庄贷出款来,重新修造房屋,复建家园。利民惠民的好政策,在某些人的刻意传播下。悄无声息的传遍了江淮流域。吸引许多百姓举家来投。
起初,以为不过是流民自发的一种行动,齐向徐州前进。可随着时间推移,地方官府却骇然发现。看似自发,实则有人暗中组织!收拢、鼓动、引路、示范一条龙流水化作业,甚至在一些地方还能得到某些商人的接济,让流民得以继续前进。
发现这一情况,曹操、刘表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洛阳方向大骂高勇无耻之尤。只有孙策心中暗爽,治下百姓并未有多少迁走,反倒是从豫州、荆州搬来了不少百姓,其中还夹杂有不少大户人家。
当降雨云移走后,阳光重新莅临大地,泛滥过后的土地格外肥沃,正适合补种庄稼。于是,徐州州府立即向政务院提出申请,调拨种子、农具,并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批复。随后各种物资自翼州、青州起运。
另一方面。暴雨洪水造成的损失情况,也摆在了高勇面前。
“唉,正打算启程赶赴长安,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棘手啊!看看。刚刚筹集好的粮草又要挪作他用了。子家。立刻拟文,政务院全力配合救灾,并将徐州受损情况通报其余各州,要他们务必做好准备,及时观测天气,发现端倪需果断处理。赵咨,立即通知高将军,汉中攻略可能耍延后,各部集结速度可适当放宽,但不可放松练。”高勇略加思索,吩咐道。
贾诩侧耳听过,略显惋惜道:“算张鲁运气好!目前来看,明年初无法发起进攻了。只能等到年中在考虑。不过。战前准备还当继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高勇点点头,拿过另一份奏报,“是该如此,天灾之后最怕人祸。看看这份密报,徐州刺史苟谋和徐州别驾陈登联手撒网,利用洪灾发现了一批隐藏极深的暗子。奉孝那边得到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情况。刘备、曹操、孙策乃至刘表都掺杂其中。刘膘的能力不容小觑,想不到暗中还留有这样的后手
“呵呵,从成千上万人当中脱颖而出。智谋怎么会差?加之皇室身份。就更加可贵。此玄看来,他此举无不埋下伏笔的意思,至于受益人。多半是皇宫里的那位吧”。贾诩笑的阴沉,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高勇则毫不在意,“跳梁小丑罢了。留给那位又如何?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这位小皇帝悲情够了,手腕智略还差得远!”说完,再次翻看手中的密报,“牵扯到几十家,都是当地较有名望的世族,棘手啊!徐州新定。还不能承受太大动荡
贾诩双眉微挑,嘿嘿一笑道:“处理他们并不难,杀不是最好的办法。主公何不清他们挪挪窝?北边孙将军不是正在筹刮开疆扩土吗?把这些家族迁徙过去,土地可以多赚与些,优惠更多些!”
“北边?素利丢掉的地盘人烟稀少。恩,是个好办法!以后也可以照此处理。
听着两人几句话便决定了数万人生死,年轻的卢毓心中几位震撼。想起现任夷州刺史的族叔。羡慕非常。主公之前多次提到有机会一定让担任五承的几人到地方锻炼。如今司马朗已经调任洛阳令,相信其余几人也会很快有结果的。
这时,高勇伸展双臂,舒服的呻吟一声,起身走到窗前,仰望碧蓝的天空,“文和,你说曹操此时在做什么?刘备、孙策又在做什么?”
“估计也与主公一样,仰天长叹!”
高勇笑了笑,突然对赵咨道:“给张颌去封信,告诉他倘若交州局势实在糜烂,可以放弃已占之地。那潭水很混很深,咱们暂时没必要踩的太深。与其耗费自身,不如坐看士家自食苦果。想必,刘表、孙策也会做此决定的。”
六月十日,皇帝刘协央求荀彧多次请求,终于从高勇这里取得了许可。探望刘缺的许可。皇室亲人。需要经过外人允许,才能在狱中相见。古今难有。
高勇很大度,撤走了牢狱大部分狱卒,也没有安排官吏陪同。荀彧感动,刘协困惑,杨彪则在心底震撼。高勇行止愈发难以猜度,越是如此,越难应付。
皇帝与宗亲的谈话只进行了半个时辰。便在刘协阴郁的表情下结束。除了当事者,无人知晓二人的谈话内容。包括高勇在内。只是。从其后皇帝的反应来看,失望大于希望,付出大于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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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在高勇初来掀起的腥风血雨后再度回归死寂。小皇帝抑郁。根本不将心思放在民生吏治上,荀彧多次婉转规劝毫无效果。此举亦印证了高勇的评价,令荀彧心底隐隐变冷。治大国如烹小鲜,细心细致无可或缺。然则一城一地都无法管好,又如何能够管理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