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春华接下来的打算就是让各地的有钱人多起来,有学问的多起来缴在场的这些人的权,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回到简易的辽东王府已经接近凌晨,春华二人有洁癖,只是相对坐着泡脚,地毯上放了两个鎏金双鸳团花纹银盆,两人对坐着闲聊。
“这辽东最大的两个问题,一是匪徒众多,二是气候严寒,想要推行你的议会制怕引起大的动乱,此处还是边境。”
春华捧着热热的姜撞奶大大的喝了一口,“匪徒说来说去还是部落众多,分配不均,说来是个经济问题,至于气候,这里资源丰富,若是家家有土炕,户户不缺衣食,也留得住人,说来说去还是个经济问题。”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哲诚不欺她。
“说来,我不是来这里搞君主立宪的,我是来这里当辽东王的!”一个还有奴隶制的地方实行资本主义,自己又不是像王莽一样脑壳坏掉。
她来辽东,一是这里长安的势力影响小,便于挥洒,二是她从后世来知道这里潜力大,三是想避开京中的斗争四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管能达到那一步,不会亏。
“这,不像你!”一直以来的春华都是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是以程易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一张干净的白纸便于挥洒,我有钱、有人、有权、有你,在哪里都能为当地带来好的影响,至于同陛下的承诺,能实现三分我亦无愧于天下。”
春华笑着将碗递给秋香,就着她的手漱口,擦了擦脚自己一踢鞋子躺到三米乘以三米的塌上。
斜支着下巴看向程易不解的脸,笑的就像喝了酒的东方不败,林青霞版的,“安之,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从十四岁开始我为别人活,为天下活,已经十四年了,我还有多少个十年?这十年每天都是工作,每天都是为他人,我累了,我已不能为这天下做更多,不如急流勇退,为天下做个实证,这天下,终究是时势造英雄。”
程易收拾好关上房门,拿着一卷书走到床前,整个屋子是烧了地龙的,并不冷。
将书放在床头架子上,他为春华递了汤婆子,自己卷了自己的锦被同春华头并头躺着,细细的想春华话里的意思。
他从未见过春华这样。
一直以来她恨不能直接让这天下入大同,从未有过这样颓废的样子。
然而,春华做事从来有自己的原则,就像她说的总不会危害天下,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她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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