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没放弃呢?”江攸宁瞟了眼自己的脚。
江攸宁的脚,很多人都放弃了。
当初车祸以后,许多人都觉得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只有江闻红着眼说:“我妹肯定能站起来!”
他那一年就拍了一部戏,还是在北城周边,一直陪着江攸宁做复健。
一年后,江攸宁成功站了起来,只是落了病根。
家里人也寻遍了名医,药吃了不少,就是一直不见好。
后来叔叔找了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骨科大夫给她看,人家说,这就是后遗症,没得治,只能平常注意着。
大家也就不再那么狂热地给她找医生,偶尔给她找点儿保健品,唯有江闻。
从未放弃。
每到一个地方拍戏都会打听当地的名医。
江攸宁跟着他跑了不少地方,脚仍旧没好。
慢慢也就歇了心思,但她也不好意思打击江闻的热情。
她笑着说:“我这毛病估计治不好了,只要以后注意着点儿,没什么大事。”
江闻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大事儿,一到下雨天你会疼得要死?”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江攸宁说:“我现在都好很多了。”
“狗屁。”江闻说:“我不信,除非你现在疼一个给我看看。”
江攸宁:“……”
“这事儿没商量。”江闻说:“这周六上午十点的飞机,当哥带你去散散心。”
江攸宁:“……”
她无奈笑,“你机票都订好了,在这儿逗我玩呢。”
“没办法。”江闻说:“哥比较懂你。”
两人聊了没多久,沈岁和便到了。
他进包厢后跟江闻打招呼,只是摆了摆手,没喊人。
江闻挑眉,“我还是不是你大舅哥?喊人会死?”
沈岁和:“……”
江闻比沈岁和小。
但辈分大。
每次江闻就拿这个挑他刺。
沈岁和坐在江攸宁身侧,直接忽略了江闻。
江闻吊儿郎当,“妹夫?”
沈岁和:“……”
他瞟了眼江闻,不大情愿地喊了声:“哥。”
江闻侧过耳朵,“什么?我没听清。”
江攸宁坐在他俩中间,没眼看江闻。
“哥。”沈岁和又喊了声,他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你拍完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