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起伏,重重地呼吸着,还一顿一顿地叫她的名字:“夏、知、蔷。”
“嗯?”
“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钥匙?”
夏知蔷没明白这话。
定定地看向妻子,冯殊原本皑皑如雪的眼白被酒精熏得通红,语气像控诉,也像委屈。他说:“没有钥匙,我该怎么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 知知:老公不回家,委屈巴巴
小冯:我没有钥匙,委屈巴巴+ax
季霸天:委……委实有趣!
第18章
长期过量饮酒会引发手抖,加之医院有规定酒后不得上岗,怕误事的冯殊极少主动碰酒精。
在夏知蔷的记忆里,他上次喝醉,还是在两人办婚宴时。
今天的冯殊,喝得比那天还要多一些。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钥匙钥匙,全不复平时惜字如金的高冷模样。不好在门外逗留,夏知蔷只得勉力将冯殊推开点,艰难地打开了门。
门一开,冯殊跌跌撞撞就往里走,明明连保持平衡都很困难,居然还知道要先脱鞋。
夏知蔷怕人摔了,追上去一把扶住,他第二次甩开她的手,嘟嘟囔囔:“不喝,不能喝了,我要回家,回家。”
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冯殊身后,一路进了主卧,直到他差点要被地毯绊住,夏知蔷才寻到机会上前,扶着人在床沿坐下。
肢体无力的冯殊向后靠坐,头往一侧歪着,眼神迷蒙,双颊泛红,嘴唇比颊上更红。这显然是酒精作祟,夏知蔷却冒出种罪恶感,好似是她把人给欺负成这样了。
捏住他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还一连说了三次。
冯殊嘴唇翕动,仍是:“……我没有钥匙。”
结合陈渤那一番话,夏知猜,冯殊还在为着回国那天打不开家门的事耿耿于怀。
从他外衣口袋里找出门钥匙,又将自己那把也搁在冯殊手上,夏知蔷说:“喏,你有两把了哦。”
哄孩子一样。
以为差不多了,她拿着热毛巾想帮人擦擦脸,冯殊并不配合,脸一撇,依旧念叨着“我没有钥匙”。
无奈,夏知蔷找出甲壳虫的车钥匙来:“这个也给你。”冯殊这回只攥紧双手,死活不接,她气得发笑,“你就这么嫌弃它啊?”
“难看。”
“哪里难看了?”
“颜色。”
“这颜色不挺好看的么。”
“像乌龟。”
思路还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