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侯爷&rdo;宝公子放手,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解释,&ldo;我听说,江湖上有种套人皮的易容术……&rdo;
帛锦狠剜他一眼,&ldo;你不是去小解吗?去啊。&rdo;
&ldo;哦。&rdo;阮少卿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衫。
&ldo;我来一来是看看案子的进展,二来是知会你一件大事。&rdo;帛锦平静地把手指上的血渍擦干,&ldo;太后知你办事卖力,如你能及时破案,在皇上给你官复原职后……&rdo;
&ldo;嗯?&rdo;
&ldo;会给你赐婚。&rdo;
宝公子用力地眨眼,消化着方才的话,&ldo;我如果不能破案呢?&rdo;
&ldo;你以为皇帝还会轻饶你吗?&rdo;帛锦直视他,语调温软、残酷。
&ldo;原来侯爷亲我,为的是提出分手……&rdo;
阮少卿眼里的炽热开始困顿,因忍尿身体微颤,他闭上了眼睛。
&ldo;你自己想吧。&rdo;
宝公子再度睁眼,帛锦已经离开。
一切就像一场春梦,而这春梦的最后,似乎听到侯爷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固然很轻,但是阮宝玉还是听到了。
可能是忍住不尿太久,宝公子反倒没那么冲动了。他眼睛乱转一通后,自恋地开始分析:萧彻那件事有点触及侯爷的神经了。但是侯爷对自己的在乎,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正进退两难时,无所事事的老太后发挥婆妈的本性,要为自己保媒作为破案的额外奖励,于是帛锦非常顺手地将自己这个香饽饽,当作了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宝公子在得出结论后,脸上挂笑着奔去小解。释放回屋,人独立抱着床枕,在地打滚:&ldo;怎么还是那么难过呀!&rdo;
&ldo;你人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一时半刻也来查不出什么的。&rdo;李延好意关心。
&ldo;稍微发烧而已,无碍。&rdo;宝公子灿烂一笑,&ldo;我最近胖了些,正好有发烧的本钱。&rdo;
&ldo;我看你是发骚。&rdo;李延冷哼。
&ldo;还是没那清秀疯子的消息吗?&rdo;宝公子一如既往地灌茶。
&ldo;就知道你会先问这个,暂时没有。萧彻那边送来的药已让仵作在验了,暂时也无进展。&rdo;
阮宝玉点点头,提笔做摘记:&ldo;管铭为什么对马有兴趣呢?收罗的还是年前冬天被盗的阉马。&rdo;
&ldo;阮宝玉,圣上只是要我们查出两位大人并非被雷劈死,还他们清白即可,有必要深究这事吗?&rdo;李延狐疑地问。
&ldo;当然必要!&rdo;斩钉截铁的回答。
此刻衙门外传来马蹄踏响声,又远而近。
入门的差役一路疾走,步伐不带缓息:&ldo;大人,那疯人的画影图形有人认出了。&rdo;
两人大喜,异口同声探问下文。
&ldo;回二位大人,是扶青馆的打杂龟奴。&rdo;
&ldo;带他上堂。&rdo;
不消一刻,龟奴上堂跪地:&ldo;小的乐平给大人们叩头。&rdo;
&ldo;乐平,你说认得画像这疯子?&rdo;
&ldo;是,小的认得。这人原来是本院里的倡倌,因为年数大了些,年前被人便宜赎身买了去。&rdo;
李、阮两少卿无言对视。
&ldo;你说有人来赎。可记得那人模样?&rdo;
叫乐平的龟奴摇头,&ldo;那人来那夜,风雪很大,人进了厅门也不脱雪帽,时时低着头,外加帽压得很低,小的看不清楚。不过这人出手很大方!当时我就挺纳闷这主儿那么阔绰,为啥没要红人,一口气赎了七、八个男倌,都是岁数不轻,色衰的。&rdo;
&ldo;你说不止一个?&rdo;李延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