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他还病着,因她而起的病,她今晚还爽约了,如果现在抗拒,他肯定又会露出那种受伤的神情。
于是,虞鸢根本没法在这种时候再拒绝他。
谢星朝就这样抱着她,呼吸热热的,落在她耳后,似乎完全不想松手。
他怎么也是个异性,还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这样亲密无间的抱着,虞鸢耳后发红,终于坐不下去了。
“我给你去煮个汤,你去加一件衣服,要睡等一下再睡。”
“再坐一会儿。”难得有和他这么亲密的时候,还刚亲了她一下。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向她小巧的唇,黑眸灼热,那丝异样被他很快遮掩住过去了,继续埋在她颈窝,轻车熟路的撒娇。
他生得漂亮温纯,遮掩掉本性,这样满心信赖的冲人撒娇的模样,简直人生不起一丝防备之心。
他知道她喜欢他这种模样,也很会利用自己有的这一点点优势。
“鸢鸢,那你接下来几天都住在这里。”他说,“你想睡哪个房间都可以。”
虞鸢耐心的说,“我等你病好了走,等下,我先去给你熬个姜汤,菜我都带过来了,等会儿,吃了药就去睡。”
小时候,经历了被绑架后失声,祝希禾进了谢家,她怀孕再流产,这些事情,再目睹到周围所有人对他态度过山车一样的变化。
小孩子其实比很多大人想象的都要敏感很多——他变了,变得彻底再接受不了别人的好意,原本就多疑敏感的性格,也越发变得极端。
只有一个人,会不掺杂质的对他好,无关门第,无关金钱,无关一切外物,只是对他这个人。
“嗯。”他答应她的安排,可是也没松手,甚至一只手,试探性的,缠上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更加拉进。
虞鸢脸微微红了。
左边脸颊上,被他亲过的那块皮肤似乎也隐隐发烫。
她从小没喜欢过任何男生,也不是很喜欢和他们太接近,尤其有任何肢体接触。
只有谢星朝不一样。
他从小就喜欢黏着她,她也从不会感觉到厌恶或者抗拒。
虞鸢想不明白为什么。
“鸢鸢。”他忽然拉长声音叫她,“鸢鸢。”
“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他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