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魏长天想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走到墙边仰头问道:“今年多大了?”
“……”
男童歪着脑袋看过来,半晌过后才伸出五根胖嘟嘟的手指。
是哑巴么?
魏长天顿了顿,而就在此时隔壁院中也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然儿!”
中年女子的声音,应该便是那位丧夫的可怜人了。
听到母亲召唤,男孩儿一缩小脑袋很快消失在墙后,紧接着就隐约有些“你在这里做什么?”之类的动静。
魏长天没兴致偷听人家教育孩子,摇摇头进屋吃早饭去了。
想不到自己这邻居比想象的还要惨,不仅家里面没了男人,就连孩子也是个哑巴。
如果换做是萧风的话,估计又要收获一位风韵犹存、体贴贤惠的未亡人了。
不过自己是万万没有这种打算的。
黄花大闺女都应付不过来呢,实在没必要接这个盘。
咦?
话说张三也快四十了吧。
要是他愿意,自己倒是可以帮着撮合撮合。
看了一眼正闷头吃饭的张三,魏长天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
连员工的婚姻问题都帮忙解决,我可真是一个好老板!
……
比起京城,蜀州城的市井气息似乎更浓一些。
众人才吃过早饭,外面胡同里便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吆喝声,都是些五行八作的贩夫货郎。
针头线脑、柴米油盐、鲜果小食应有尽有,如果要买便只需在屋中招呼一声,足不出户就能完成购物。
应该算是“代购”的前身了。
魏长天饶有兴致的坐在宅子大门口看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货郎,还买了几串糖葫芦。
这个时间的山楂已经有些老了,不过很便宜,一串只要五文铜钱。
要了四串,结果他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最小价值的钱也是五两的小银元宝,最后还是鸢儿跑出来付了二十文铜板。
“嘎吱~”
喜笑颜开的收了钱,小贩很快扛着草棍走远。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不甜不要钱!”
九腔十八调,棕绳撬扁担。
要是放到前世,这种大清早在小区门口吆喝叫卖的行为不被人报警“扰民”就算好的。
只是此时虽然没有警察,但两架突然从胡同拐角处出现的黑色马车却将小贩吓了一跳。
他慌忙想要躲闪,不过胡同太窄,最后还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