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在路上告诉对方,“队里人误会了,他们说喊得很大声的是我朋友。哦你见过,刚才站我身边那个。”
这是他同意送她回去的最主要原因,景栖迟只想说清事实。
“哦。”女生顿时有些失落,“你们认识很久?”
“嗯。”
“但……”女生停下来,“就只是朋友?”
景栖迟跟着停下,有些犹豫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一定要给此刻的关系下个定义,他和陈欢尔的确只是朋友。尽管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结束这种关系。
因为他愈发也愈加强烈地感知到,只有陈欢尔能打破困住自己的一个又一个僵局,她是他生命里无法被取代的存在。
身旁走过一对对并肩牵手的情侣,连晚风都透着微甜。法院女生喝了些酒,面前男生沉默地站在原处,路灯下有他们亲密无间的影子,一切都刚刚好。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并且在下一秒将想法付诸实践——
她拉住景栖迟的胳膊,借力踮起脚尖,几乎,她的鼻尖甚至蹭到他的脸。
可景栖迟躲开了。
迅速地、决绝地、没有任何周旋余地扭开头,躲过她主动献出的亲吻。
接着他向一侧迈出半步拉开距离,景栖迟说,“我有喜欢的人。”
酒精壮胆,女生忽然执拗起来,“但你现在没有女朋友。”
景栖迟略过问题,将随身包向上提提,“我先回去了。”
“喂,”她不服输地拉住他,“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他们互留的联系方式只有电话,每次打过去景栖迟都会以同样一句开头——你好哪位。
她只是想知道答案。
“抱歉。”景栖迟说完摇了摇头。
只有邱阳在宿舍,听到开门动静扭过一张敷着面膜的脸。
他将面膜取下揉成团,用剩余精华一边擦脖子一边说道,“他们几个去网吧刷夜了,你去不去?”
“不去。”景栖迟放下包成大字型瘫倒在邱阳床上,未等对方发出抱怨又腾地一下坐起火急火燎去翻装备包,他终于看到欢尔送的东西——一副护具。
“你能不能洗干净再往我床上坐,住下铺欠你们的。”邱阳是不吐不快的性格,说出来痛快了也就忘了。正如此刻他不计上秒之嫌乐颠颠搬着笔记本坐到景栖迟身边,“你这小破网站我看了,我的意见是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