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德恩却不怎麽笑得出来,只是看著三个死党,要他们招来,这是谁的排场?
三个,小刚、五荣跟阿直,都是不知所措。
直升机的门拉了开,一个小队五、六个人下来,一身机动服装,向德恩整个脸刷白了,他们身上带……带枪!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朝著天空的扫射,尖叫声四起,向德恩拉著碧凤往屋内跑,转头看著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还好……智全拉著两对父母跑,阿直抱起两个地上的小孩就冲向车子,小刚跟五荣忙著带开人群。
而碧凤,身上厚重的礼服阻碍了她的跑,不得以下,向德恩毙著气拦腰抱起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上一秒还是他的婚礼的地方。
一个回头,料不到那些从机上下来的人,一开始就往向德恩的方向追,他除了带著心爱的人跑之外没有第二个办法。
「恩──」阿直的暴吼传来。
後背突然一痛,向德恩摔了出去,碧凤也甩出了几尺远。
向德恩原是想起身,却整个人被拉了起来,双手双脚立刻被绳子捆了起来,身体上下两个地方被人抱著,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他们的头上套著只露出眼睛的面罩。
「你们是谁?!做什麽绑我?!」
激动地像被丢出水的鱼一样乱扭,向德恩想不到这些人是这麽固执地抓著他,往直升机的方向移动,毫无伤害其他人的意思。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向德恩何种人物?犯了什麽人?需要这样抓我?
「放开!放开!不说我就不跟你们走!」事实上,他也不是用走的,而是被人抬著,轮不到说不的权利。
「阿直──」
「恩──」阿直立马地冲了过来,但,距离却好远好远……
千不该万不该,向德恩喊了这样一个名字,随即被人用黑布将他的眼睛挠了去,什麽也看不见,只听见一连串再度响起的枪声。
「不!不!阿直呢?不要再开枪了!」心急如焚地,想要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却被人固定了双手,只有耳边,不停的叫喊,他好像还听到了碧凤的声音,哭泣的声音……
到底!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直升机的门被关上,将所有的叫喊隔了开。
向德恩不停地喘气,刚才的挣扎、刚才的跑全化成无用的喘气,还敏感地察觉到,一道视线,不怀好意的视线,然後,他的袖口被往上拉了开,一阵凉意袭上,然後,他的手臂感到一阵痛,尖锐的痛。
「你是谁?为什麽破坏我的婚礼?我没有跟任何人结仇。你是不是找错了人了……你是不是……」
被黑布遮著看不到东西,却渐渐地感到无力,向德恩连口也无法开了,全身软绵绵的,好像还靠倒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听觉却还是在的,他听到了一阵,很好听很好听,曾经在记忆里被归属为……恶魔的声音。
「向、德、恩。」
接著,他眼上的黑布被揭开来,意识是越来越模糊。
但,还是看得清楚眼前抱著自己的人,那个,强暴自己、强暴碧凤、在他的身上给与无限耻辱的人,紫的微笑,在他雾般的眼前,晃著。
--写了这麽多 kaychen 的名言,难道就没有一个大大要问,谁是 kaychen 吗?
第二章
「我说过什麽?」
「真不像你,你竟然会忘掉东西?」一个高大的身影带著精干气息,一张脸上尽是阳刚,彷佛受到日光永远的洗礼的人,靠在墙边,玩著手中的扑克牌。
「啊……对了,好像是……」一股浓却不令人反感的麝香传来,随著香还有一道烟,话者再度吸了口,麝香味道的香烟。「不好意思啊,真的忘了。」
「你说,你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也不会再执著於那个丑八怪!」
有些愤怒的,奇将手上的扑克牌撒满了空中。
「你,不像是来劝我的啊,看来像是……失望透了,我把他接来不好吗?难道你没有一丝的期望吗?不要告诉我,在那个人房子附近的侦探不是你派去的?」
轻轻淡淡的,没有一点点的情绪,跟奇比起来,紫像是永远躲在後边的,不露声色的人。
但,谁都知道,这样稳藏自己的恶魔……最为可怕。
「流,你怎麽说?」
奇转而面向那几乎躺在沙发上,懒懒地一动也不动的人,只有撑起下巴,看著从紫手上香烟传来的雾。
笑著,流坐了起来,以前不常笑的冷冰的脸跟现在比起,虽然有著表情,却笑得比没表情还要寒,让人无法直视的、太过的美丽。
「八年了,已经这麽快就八年了,我们在国外也八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