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介之能把并先生岳母家的几个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不能不说魅力非凡。”
“允梅兄在京里就惹下一堆桃花债!”
“介之兄征战期间也留风流名!”
……
两个大男人,一瞬间竟然像两个孩子似的,各自揭短,乐此不疲。
岳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小曲儿则皱着眉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终于,岳筝忍不住道:“你们两个还吃饭吗?”
饭桌上恢复安静。
小曲儿吃过饭,乖乖地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就乐颠颠地提着小书包去找张玄汇合去了。
陆鸿有些皱眉道:“这离张府也两条街呢,你也放心小家伙一个人过去!”
容成独马上就维护道:“还有什么人赶在内城兴奋作浪不成,况且小娃都自己过去这么些天了,你现在说不也晚了,不放心,你去送送。”
“我不是不想去”,陆鸿看了眼百无聊赖地容成独:“你现在太不让人放心。”
容成独眼眸一暗,看着陆鸿似挑战道:“来一盘?”
棋局摆上,两人这才安静。
岳筝去后院看了看蚕,回来却发现两人周身的气势都有点不对,那感觉就跟杀红了眼一样。
未几,陆鸿放下白子,有些颓然又有些不在意道:“王爷棋艺非凡,以往是藏拙了。”
容成独端起手边的茶杯,轻点一口,摇头道:“非也,境况不同而已。”
陆鸿轻笑出声,声音沉沉的,很好听,却也压迫地人紧张。
岳筝看过去,只见棋盘上密密的一片黑子,白子稀落的只余几颗。
虽然不懂,却也明白黑棋胜了,白棋败地落花流水。
申时正,两个人才并肩离开。
岳筝终于可以清清静静地挑选玲珑望月的底纱,只是才把几匹纱取出来,就感觉背后一片温热,清淡的气息缓缓打在耳边。
她忍不住一颤,躲开些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容成独见她这样的反应,知道还是中午的时候吓住了她了,眼中愧疚一片,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岳筝看着桌面上的纱,点头嗯了一声。她没有怨他,只是感受到他这样完全掌控自己的态势,才会想到中午那一时的恐慌。
容成独轻笑,流光倾泻,随即便在她身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一时只看着她比较那些纱,也不说话。
岳筝几乎忘了身边有这个人,正拿了剪子裁剪大概纱面时,他看着突然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也没想,就回道:“刺绣,然后去参加丝纱品鉴大会。”
容成独点了点头,却又道:“别累着自己,这种会也没什么意思。”
岳筝看了眼他这鲜有的一本正经地关心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是啊,在你看来没什么是有意思的。”
容成独笑道:“非也,与筝筝在一起,就是只坐在这里看你忙碌,也很精彩!”声音清润,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岳筝笑了笑,却并不怎么当真。喜欢有,想占有自己也有,但这样的话,她不敢当真的。
容成独抬起手臂撑在桌边,支着额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轻柔道:“你不信,我看得出来。不过,我不生气。”
……
容成独又磨了大半个时辰,岳筝见小家伙下学的时间快到了,便催他离开。
离开的前一刻,他才对岳筝道:“明天早晨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给岳筝问的时间,就大步离开。
倒让岳筝好笑不已,别是他拐回来,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跟她说这一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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