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也沉浸在这景中。不受控制的思绪飘到昨夜,孤独一人的除夕夜,酌酒消愁,不觉迷蒙一醉,看到她迈着轻步翩然而来。
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月无人接着酒劲之下的冲动,伸手将她揽到怀中。
“你来看我吗?”大手停在她的腰上摩挲,柔软无比,那样真实。
“嗯,想起你是一个人过年,就想来陪你。”她竟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额头倚在他的肩头。
他一听,便笑开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金川王,我才不是陆鸿那种死缠之人,没想到你这个小东西心里也是有我的。我就说,咱们是一样的人,虚伪到家了。呵呵。”
女人的声音似沾了蜜:“寻哥,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
他欣喜地看着她,醉酒之下的双眸却那样清明。“小嘴儿这么甜,那让寻哥哥来尝一尝是不是抹了蜜。”
一声寻哥,让他忘乎所以,一副流氓姿态地就低头擒住了娇艳的红唇。根本想不起来,她不知道他名寻。
两唇交缠,他就再也舍不得放开。用力地吸吮,誓要把她口中甘甜的汁液吸食干净。直到身下的女人传来一声不低不高的呻吟,灭顶的欲望从小腹到心头爆炸开来。
“我要你,可以吗?”醉了,还是记着征求她的意见。
女人呻吟似的嗯了一声,他便心神飘飘了。
伴着酒劲儿,那种感觉简直美好的让他愿意死在她的身上。
晨光迷蒙时月无人一脑中裂痛的醒来,看到外面的光色,才觉自己之沉睡,本来还让月大准备了十几丈长的鞭炮呢。
揉了揉太阳穴,他坐起身来,然后想起昨夜那个真实无比的梦。
对于清醒时的月无人来说,他知道那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侧目之间,却看到了身边竟躺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长发散着,露在被外的肩膀、纤颈上尽是殷红的吻痕。
月无人脑中一炸,难道是昨晚她真的来了,而他在酒醉之下把她给……
月无人又马上摇头,不可能是她。
他长臂一伸,将侧睡的女人翻正。
张纨!
早该想到是她,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给他做小妾?
女人皱了皱眉,依旧沉睡。
月无人收手,什么也没有穿就下床来,去另一边的侧室洗澡。
没有训斥几个下人为什么将她放进来,月无人洗浴之后穿戴好便如往常一般用饭去了。
他再回来时,张纨已经醒来,正在穿衣,见他过来,脸红着低了头。
月无人忍不住冷笑一声,对她道:“回去吧,明天就让人小轿子把你抬来。”
张敢愿意把女儿送来受他奚落,他为什么要拒绝?
张纨一怔,谁家正月里嫁娶?以往的情谊,半点都没有了吗?她把女子最珍贵的都给他了,半点他的恨都抵消不了吗?
不愿想,昨天晚上的他是把她当成了其他人的。
张纨敛眉,穿上衣服便走了。
月无人看着她走出去,将昨晚两人缠绵的长榻一脚踹翻。
“你什么时候来的?”潜意识中贪念的声音将他从昨夜的思绪中唤醒,月无人看着从绣架边站起身的岳筝,她走到一边,拿了两缕月白丝线,娴熟地劈丝。
月无人笑,原来是没有丝线了。
岳筝一边劈丝,一边看向月无人,好奇道:“你过来也不出声,在那傻愣什么呢?”
月无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悠然道:“不是看你在忙吗?”
岳筝笑了笑,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月无人道:“不过有一件喜事,爷我明天要纳妾了。”
岳筝脸色一黑,无关其他,现在越来越讨厌听见纳妾这两个字。
“嘿,你不高兴?”月无人挑眉一脸痞气道:“是不是吃爷的醋啊?”
“我看你真是闲了”,岳筝瞪眼,说道:“有空就去给人看病啊,再不然就去气气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