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六个字就像一句催人入眠的魔咒,绕在心尖上慢慢浸进血液里使人坚信不疑,安稳陷入沉睡之中。第二天进行了第一轮的保级赛,nk对上甲级联赛队伍klg,让二追三才获得胜利。
虽说甲级联赛前三的队伍与lpl实力差距不大,更有甚者比正式联赛队伍的打法还要狂野几分,但nk还是看到了保级之路上希望愈发渺茫。
“我们一定能赢。”
最后一场bo5前,易繁一直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也因着默念太多次了,第二天醒来脑内第一句话不是好困,是“我们一定能赢。”
估计洗脑就是这么洗的。
易繁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望见了屋外那灰蒙蒙地天,云层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翻腾着袭来,他站在窗边被风吹得醒了神,搓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钻进了卫生间。
等洗漱完毕后他换上队服,再数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朝着训练室的方向走去。因着要打降级赛的缘故,易繁想着热热手,起得要早一些,一路上人声少之又少,lol分部因着成绩不好已经安静了许久,隔壁魔兽分部的倒是闹腾得厉害,可惜此刻还没起床,整个基地静得连外头的鸟叫都听得一清二楚。
易繁走到训练室门口,手刚搭上门把,便清晰听见了里头江弘道歉的声音,带着点儿颤音,像是憋足了大半辈子的歉意。
“我操?”易繁推门进去,看见一屋子的人愣了下,“你们干嘛呢?”
“起床热热手。”秦宇皱着眉起身将他拉进来,反手关上门,“你也起这么早?”
“对啊,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易繁没顾得上秦宇的动作,视线自动落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江弘身上,“怎么了啊队长?道歉干嘛?”
“刚才和方迟打了波团。”江弘低着头,没让易繁看见他的表情,“一没注意让他暴毙了,给他道个歉。”
“他暴毙得还少么你道什么歉——”
“易繁你想死就直说,我们想办法给你联系火葬。”方迟开口打断了他,明明是如往常一样调笑的话,易繁却从里面听出了点儿不一样来。
“喏,你们六个都到齐了,来把五排吧。”教练笑了笑,“谢由来打一次,易繁也来打一次。”
“热手啊?行啊。”易繁一边应下来一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谁先来?”
见易繁不在执着于方才的问题,几个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谢由也放松了些,主动道:“我先来吧,你们打最后一把。”
“哦。”易繁应了声,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使劲儿蹬,连人带椅子地滑到了几个人身后,“打吧。”
几个人凑在一块儿也是求个心安,毕竟即将面临的等同于职业生涯的重大时刻,只有队友才是身后最好的支柱。吃过中午饭,他们便要出发去赛场,迎接这或许是他们顶着lpl队伍头衔的最后一场比赛。
怎么会这样呢?
易繁靠着车窗,斜睨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牢牢握在手里的,情情爱爱之类的放在一旁暂且不提,如今就连一个头衔都保不住了。
天气阴沉,连带着几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受,进了场馆后也各自沉默着上台调试,耳机里偶尔传来几声杂音也像是坠进了深渊,久久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