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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心头那块大石才真正的落了地。

二人下楼，街边有电视台的记者在采访围观群众，聚了一小堆，摄像机转了360度，林海棠又想凑上去看热闹。

程聚抓住她手，往反方向走。

街上人多，她急迫的想甩开他手，&ldo;喂，你松开。&rdo;

程聚拽紧：&ldo;别往镜头跟前凑，要是仇家通过电视看见你，找上门来催债。&rdo;

&ldo;我没有。&rdo;

&ldo;我有，挺多的。&rdo;

走到拐角，程聚才把她手撤了，一前一后，始终维持一段朦胧的距离，即将要分道扬镳，程聚叫住她，&ldo;你去哪。&rdo;

林海棠踏着脚，头也不回，&ldo;回家。&rdo;

程聚顿了几秒，随后大跨几步追上去，捉住她摆动的手，&ldo;跟我走，吃饭。&rdo;

林海棠：&ldo;大骨汤?我吃腻了。&rdo;

&ldo;吃鱼。&rdo;

余庆生每天大鱼大肉，急于养好身体，证明他还能大战五百个来回，于是厨房里那一股子鱼腥味很浓郁，垃圾桶里全是白色的鱼鳞，程聚今儿又买了一条鱼，恨不得拿鱼替代米饭。

男人腰间系条围裙，按着鱼头，拿刀刮鱼片，破开鱼肚，三下五除二取出鱼的内脏，动作一气呵成。

林海棠倚着门，眼珠子逗留在他身上，&ldo;你杀鱼挺利索的。&rdo;

程聚心情好，吹不着调的口哨，&ldo;不是我吹，三百六十行，老子精通一半。&rdo;

林海棠嘘他，他还顺着竿子往上爬了，&ldo;德行。&rdo;

程聚把几条鱼放在盆里清洗，漂浮一摊血水，&ldo;你别不信，我以前干过擦鞋，上门开锁，骑个三轮车，后面贴8个4，帮人追过债。&rdo;

林海棠懒散的说;&ldo;你追债，不怕把人打残了。&rdo;

程聚抿着唇，思略几秒，&ldo;我就为了混口饭吃，下不了狠手，欠债的人都跑了，都是些老弱病残留守，我就站边上抽根烟，摆个幌子。&rdo;

林海棠瞅他表情看了会儿，&ldo;光吃干饭不做事，挺好的。&rdo;

程聚清洗完鱼肉，侧眼看她，笑出一声，&ldo;你以为真这么容易，蹲过几次局子。&rdo;

他停了几秒：&ldo;挨过刀子。&rdo;

四个平淡的字，组合成一句，在林海棠脑里轰然炸开，震得耳膜疼。

程聚把鱼肉丢进沸腾的锅里，用锅铲子浸到酸菜里入味，&ldo;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老子现在混得顺风顺水，有自己的烧烤事业。&rdo;只不过被人掀了摊子，一时半会不会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