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叫我好找。&rdo;低哑的声音听着有两分恼意,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神软了软,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刚想开口,就被他吻了回来。
清冽的雨水气息,混着杀戮刚过的急喘,不由分说地闯进来,搅乱了她所有思绪。
腰身被箍紧,雨水也都被遮挡,她那惶惶不安的心好像终于归了位,在这鲜血遍地大雨倾盆的地方,骤然找回了踏实的感觉。
缓慢地眨了眨眼,花月抓紧了他的衣裳。
李景允一顿,接着动作就更加猛烈,按着她的后脑勺,像是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雨越下越大,可是好像没有先前那般阴森恐怖了。
花月坐在屋子里,雨水还顺着裙摆在往下淌。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小声问:&ldo;那么多尸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rdo;
李景允褪了外袍,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ldo;发现不了,若不是府上车夫出卖消息,他们自己都找不到这地方。&rdo;
车夫?花月回忆了片刻,黑沉了脸。
府上奴才都是她管着的,这是她自己看走了眼。
刚有些生气,脑门就被人一弹。
&ldo;不跟爷告罪,自个儿在这生什么气?&rdo;面前这人眸子乌压压的,比天边的云还暗,&ldo;你知道爷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功夫?&rdo;
心虚地低头,花月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带:&ldo;妾身也是不得已。&rdo;
&ldo;你是不得已?你就是蠢。&rdo;他掰开她的手,分外恼怒地将人抱过来,&ldo;别动。&rdo;
哭笑不得,她道:&ldo;公子又想与妾身亲近。&rdo;
&ldo;近猪者笨,鬼才想同你亲近。&rdo;他冷声低哼,嫌弃地将她湿透了的罗裙褪下扔去地上,然后扯来被褥,将她冰凉的身子整个裹进去,从外头一并抱住。
&ldo;你得明白一点‐‐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爷的身边,逃去哪儿都不如来跟爷喊救命有用。&rdo;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半眯着眼道。
花月十分认同地点头,然后问:&ldo;今日您在府里吗?&rdo;
&ldo;……&rdo;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李景允含糊地道,&ldo;爷又不是不回去了。&rdo;
怀里的人笑了笑,裹着被子打了个呵欠,没有要问他去哪儿了的意思,只拉过他的手,就着褪下来的袍子,将他指间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ldo;你好像很畏惧鲜血。&rdo;他垂眼看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半干的长发,&ldo;上回在山上,还说见过一次以后就不会怕了。今日瞧着,却还是没敢呼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