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轻笑一声:“既然不肯说,那我们先算算另一笔账。”
许青霭“哎”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着下巴再次抬起来,汹涌浪潮呼啸而至,瞬间掩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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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霭再有意识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客厅里被弄得一片狼藉,从沙发到阳台再到落地窗,湿痕遍地。
他被彻底收拾了一遍,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陆黎书托着他抵在落地窗上,这个姿势很难着力,许青霭怕摔拼命夹紧又被猝然顶到深处只好松开,如此反复。
他觉得自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要覆灭。
“宝宝。”陆黎书靠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求饶。”
许青霭被宝宝两个字叫得耳蜗发麻,哆嗦着颤抖哭求他轻饶,从daddy再到陆先生胡乱地叫,然后在近乎崩溃中,用哭腔将他和陆安然的所有谈话和盘托出。
陆黎书心一下子软了,怪不得一向对这件事惶恐又害羞的小朋友能这么主动。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惊喜与感动是许青霭无法想象的。
陆黎书很珍重的亲了亲他,“阿霏,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许青霭将信将疑:“真的吗?那你还折腾我。”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高兴。”陆黎书说:“但以后不许撒谎,更不许瞒着我去任何地方,明白吗?”
许青霭乖乖点头:“知道了。”
陆黎书又说:“我不告诉你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让你分担,只是它过去就是过去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段经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熬和痛苦。”
许青霭摘掉他的眼镜丢掉,捂住他的眼睛说:“十九岁的陆黎书。”
陆黎书怔愣,头一次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许青霭收回手,定定看着他,双眸亮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你想管教我吗?”
这句话在陆黎书的耳里,比最热烈的告白还要惊心动魄。
他重新低头,用绵长的吻给予回答。
许青霭这一夜简直要被折腾死,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看他,闷闷说:“我要看你洗澡。”
陆黎书说:“行。”
许青霭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当即来了力气趴在浴缸边缘,直勾勾盯着他。
窄腰宽肩长腿,指尖拂过肩颈,水流寸寸冲刷,带来极致的视觉刺激。
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可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许青霭在心里下结论,他只是艺术家里普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