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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红山行自然也就落空。

他有些庆幸自己还只能算是想想，还没有告诉郭小北自己的想法。

大年三十那天，郭齐玉带着郭小北早早就来给书店开了门。

进门一抬头，郭齐玉就明白为什么马姐要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收银台的摄像头就在头上，郭齐玉有些无奈，马姐的疑心病真的很重。

给郭小北拿了个小板凳，让他在柜台旁边看书。

他也顾不上马姐是否会知道郭小北了，他都已经直接带进店里了。

这会儿还早，书店里没人，郭齐玉像平时一样清货和整理。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郭齐玉站起来，&ldo;您好……&rdo;

看到来人就有些愣，直到那个人笑起来，低沉的嗓音带着极大的威胁性，&ldo;小玉，好久不见。&rdo;

郭齐玉全身颤抖起来，郭小北已经站到他的身旁，见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对，抬头有些担忧地唤了声，&ldo;齐哥？&rdo;

郭齐玉根本答不出来话，倒是那人摘下墨镜，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郭小北。

&ldo;你，你干什么？！&rdo;郭齐玉见他眼神不对，连忙将小孩儿藏到自己身后。

&ldo;小玉，见了面不叫哥哥，是不是有点不礼貌？&rdo;那人见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觉得有些好笑，低低笑起来。

郭齐玉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ldo;你是谁？&rdo;

&ldo;小北，闭嘴！&rdo;

郭齐玉突然尖利的声音打断了郭小北的询问，像是对这种从未有过的情况感到困惑般，从郭齐玉身后走出来的郭小北，奇怪地看了一眼全身紧绷的郭齐玉。

那人还在笑，笑声在空静的店里很清晰，店外不是什么时候放起了过年的喜庆音乐，听在郭齐玉耳里，却是声声发凉。

他咽了咽口水，&ldo;你，你来，这里……&rdo;

&ldo;小玉当年走得这么远，不想再见到我，可是我想见到小玉啊，&rdo;那人抿了抿嘴，&ldo;问问我的小玉为什么这么狠心呢？&rdo;

他看着郭齐玉，像是猛兽看着爪下猎物般，&ldo;现在还想问问我的小玉，怎么还整出个小孩儿来呢？&rdo;

他歪着嘴，笑得很邪，郭齐玉几乎知道他下一秒要说什么。

&ldo;小玉你怎么可以偷偷生下我们的孩子，而不告知我这个做爸爸的呢？&rdo;

郭齐玉闭上眼，似乎对这种侮辱已经习以为常，忍忍也就过去了，他这么告诉自己。

&ldo;你放屁！&rdo;

郭小北突然大吼一声。

郭齐玉惊呆了，不停嗫嚅着，&ldo;小北……&rdo;

那人一笑，正要说话，突然被郭齐玉打断，&ldo;龙振，我现在已经成年，你不要逼我。&rdo;

他定定看向龙振，紧紧牵着郭小北的手，尽管见到龙振那瞬间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所有黑暗记忆几乎将他淹没，但郭小北真的让他重新见到光。

他牵着郭小北，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水面唯一的浮木。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龙振说过话，大抵是说完后，勇气去了三分之二，龙振越笑，他就越心虚。

但始终站在那里僵持对峙。

&ldo;我有过年钱啊，可以买了。&rdo;

&ldo;我也有，可是被我妈收走了！&rdo;

一群小孩儿欢快地走进来，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圆滚滚的像是几个球滚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