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汀听到“亲生父亲”,“父爱”这些词,心里已经很气,再看着鹤羽一副淡然坦然的面孔,终于忍不住道:“其实,易霆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他没说出来而已,你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现在还想要骗他。”
鹤羽惊讶地看着江绿汀:“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不懂呢?你做过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欺骗了他那么多,你不觉得愧疚吗?”
江绿汀心里很替霍易霆愤然不平,但当着同同的面,有些话还是无法直接说出来,只好点到为止。
看着鹤羽一副不知情装无辜的样子,江绿汀更加气得胸闷,也不欲再和她多说,转身要走。
鹤羽急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江老师,你把话说清楚?”
江绿汀很无语:“你非要我说透吗?不可缺失的父爱,应该去找沈卓才对吧。易霆已经做得够多,不欠你什么。”
鹤羽震惊地看着她,握着江绿汀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在说什么?”
“同同听不懂,我想,你应该听得懂。”
江绿汀挣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鹤羽木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江绿汀的背影,像是做了一场梦。
“妈妈,你怎么了?”同同摇着她的胳膊问道:“妈妈,你为什么要和江老师吵架?”
鹤羽低头看着同同,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突然间打了个寒战。
她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里传出沈卓欣喜若狂的声音:“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你现在在哪儿?”
鹤羽一字一顿道:“沈儒风结婚那天,你做过什么?”
沈卓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也没什么,我们曾经就是情侣,又不是第一次。”
“你混蛋!”鹤羽突然失控,怒骂了一句,浑身哆嗦。
“鹤羽,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再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鹤羽咬牙说了几个字:“你做梦吧。”她关掉手机,仰起头盖住眼睛,想要挡住从指缝中溢出的眼泪。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霍易霆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离婚,那么厌恶她。
“妈妈你怎么哭了?”
鹤羽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弯腰抱起同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声道:“爸爸走了,妈妈有点伤心。”
“妈妈,我们不去外国,和爸爸在一起好不好?我舍不得爸爸。”
鹤羽紧紧拥着同同,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