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道:“你别杀他,将他押去刑堂。右护法大人,请随我来。”
常夜琴还在说:“徐老,你实在操之过急,我们分明有许多破绽。”
程雪落讨教般地询问:“什么破绽?”
常夜琴看了程雪落一眼:“教主要是真的内功尽失,你不会有心思找我打架。”
云棠从徐老身上踩过,走到程雪落跟前,也抬头看着他:“我假装走火入魔,装得像不像?”
程雪落道:“很像。”
云棠又问:“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了,你会为我感到伤心吗?”
程雪落默不作声。
云棠往前走:“会悲痛欲绝吗?”程雪落还没回答,她蓦地停步:“我说笑的。”
为众人验过伤势之后,卫凌风踏着一地月光返回了住处。沈尧已经睡了。沈尧如今还真有江湖侠客的架势,就连睡觉时,怀中也抱着一把剑。
卫凌风握住剑柄,缓缓移走这把剑,再将沈尧翻过来,使他面朝着自己。他睁开双眼,喊道:“师兄……”
卫凌风道:“是我。”
沈尧揽上他的肩膀:“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回来得这么迟。”这般问话,就好像妻子在责问晚归的丈夫。
卫凌风叹了口气:“近日晚归,实非我愿。”
“你的衣服上……”沈尧解开他的衣带,“沾了血。”
卫凌风躺在沈尧身边:“这不是我的血。”
沈尧问:“那是谁的?”
“姓徐的那位副教主,”卫凌风如实相告,“他被押送去了刑堂。”
沈尧从床上坐起来:“刑堂?”
卫凌风扯着他躺下:“莫慌。”
沈尧心中忐忑,不由说道:“半个多时辰之前,你还没回来,我总觉得外面吵得很。我能听见打打杀杀的声音。我抱着剑,绕着周围转了一圈,一个活人都没瞧见。太诡异了……”
卫凌风耐心解释道:“今晚有人作乱,打到了崇明堂,他们正在清理门户。崇明堂离我们挺近,你应当是听见了他们争斗的声音。”
“崇明堂?”沈尧又问,“你认识崇明堂的上一任堂主锦瑟吗?”
卫凌风道:“不认识。你若想查她,明日我们去一趟崇明堂。”
“好啊。”沈尧应道。他一边说话,一边放下床账。卫凌风攥住沈尧的松垮长衣,使劲向后拉。衣料又是“哗啦”一响,被卫凌风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