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一心都在柏璇身上,没怎么看国内的新闻。”祁霁任由他抱住自己,将头埋在柏钧的怀里,半响才轻声说道:“你真是铁石心肠。”他的表情看不清楚,声音却有些抖:“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明明是指责,却因为说话人的软弱而显得几乎像撒娇似的。柏钧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任由那些黑色的发丝像流水般穿过他的指缝。柏钧温和地说:“如果一直当断不断,还给你希望,那才是真正的残忍,不是吗?”“雨点儿。”柏钧耐心道:“你欠我许多,我这些年也欠你许多。你一直喜欢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我却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就到此为止——这样对我们都好,不是吗?”祁霁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他直勾勾地看着柏钧。眼睛里带着血丝,像是受伤后伏在地上孤注一掷的野兽。他自嘲地笑了下。“算不清就不算了。”他说:“你说得对,我也应该多学学你,放下过去,只看未来。”领带夹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柏钧骑在祁霁的腿上,这个姿势之下性器进的极深,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撞出来似的。他没有着力点,只能抱着祁霁的脖子稳住自己,明明知道佣人不会进来,但是在这样宴客的场合和人媾和,还是让柏钧有些紧张。甬道情不自禁地加紧,祁霁将他的腰顶在桌沿上,用更加凶猛的力道顶了进去。本以为今晚或许能有转机,谈崩了之后柏钧本来就带着几分怒气。被这样用力的操弄,他的脾性也上来了,扯着祁霁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用力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嘶——”祁霁痛地叫出声,直接掐住脖子将柏钧压到地毯上,用带着情欲的沙哑声音训道:“老实点!”柏钧将嘴里的血丝吐了出来,肚子里还插着男人的东西,就已经冷笑出声:“十几年了技术还是这么烂,祁大少爷,你不行就像我一样,多找几个人练习练习啊?”祁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把攥住他的小腿弯折了上去,将粗壮的性器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撞了进去。柏钧被撞得往后滑了一截,所有没出口的讥讽都被撞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求饶,敏感点不断地被擦过带来头脑空白的刺激感。柏钧没坚持多久就在汹涌的高潮中射了出来,然而没等他缓过来,就又被人从背后压着狠狠地干了进去。祁霁从后面掐着他的脖颈,指腹处粗糙的茧子摩擦着柏钧的喉结,同时带来窒息和濒临死亡的快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柏钧越来越弱的挣扎中,祁霁弯下腰,猛地一挺深,将微凉的精液射满了柏钧的肚子。他的另一只手扶在柏钧的小腹处,感受着那里慢慢鼓起来。高潮之后两人仍然紧紧地贴在一起,柏钧也没有力气骂人了,只瘫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喘气。祁霁压在他身上,他也一动不动,毫无反抗。“你向来都让着我,总觉得自己在不断让步。”祁霁的声音中带着情欲被满足后的慵懒,他撑起身,将脸朝下的柏钧翻过身来,和他四目相对:“我也应该投桃报李,虽然是我过生日,但我也不介意送你一些小礼物。”柏钧看着他,心里骤然浮现一些不妙的预感。眼前本来以为是装饰性的黑色玻璃墙突然向两边滑开,在那后面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嘴里被堵住,露出的脸上满是挨揍后青紫的痕迹。季珵睁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他的手腕处有挣扎磨破的伤口,但是现在他已经安静下来,只呆呆地看过来。祁霁在柏钧后面,扳着柏钧的下巴,强迫怀里浑身僵硬的男人和他的情人对视:“去吧,正好今天邀请了他过来,你可以现场教教我,他是怎么把你勾的神魂颠倒的。”祁霁等了一会,才听到怀里的柏钧轻声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把旁人牵扯进来做什么。”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样子,连衣冠不整满身痕迹暴露在第三人面前的羞耻感都没有。冷静地看着祁霁说:“放了他,雨点儿。”对面的季珵听到这句话倒是动了动,只是捆住他的绳索太紧,这么些微的挣扎,就让绳子更深地勒进了皮肉里。祁霁松开钳制着柏钧的手,看着身下的人动作平稳地系好了扣子。他怀里的人神情与方才无异,如果不是一开始看到季珵时的僵硬,真的像是一点都没有受到这事的影响一样。柏钧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祁霁怀里站起来,然而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宛如千钧之重,一只钢铁般的手掰起他的下巴,迫使柏钧和对面被绑着的受害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