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早上时,仍旧是赵绩理先醒。闹钟在手边震起来的时候,她有些迷蒙地睁开了眼,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不在床上。
&ldo;……&rdo;想明白后,她微微叹息一声,撑着沙发面坐了起来。
时间已经是十点,这个时间有些尴尬,算不了早上也算不了中午。赵绩理从沙发边窸窸窣窣摸到了昨天备好的衣服,揉着眼睛往浴室去。
早上淋浴的速度很快,赵绩理洗漱装点好走出来经过卧房时,下意识朝里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秦绝珩昨晚并没有拉上窗帘,于是里面比起昏暗的客厅算得上是天光大亮,而白昼光线之中,视线所及并看不见秦绝珩的一丝影子。
但赵绩理看着床上那点起伏,知道秦绝珩一定是又缩进被子里了。
就不会闷的吗?
赵绩理将湿漉漉的毛巾挂好,拢了栊微微湿润黏连的鬓发,轻手轻脚地朝床边走去。
床单和被褥都是很浅的杏色,微斜的日光在起伏的被面上落下一束,一切都是柔软又恰好的模样,却又因为日光太盛,而在赵绩理眼里显得有了那么几分陌生。
她轻轻地走近后,也很快就看见了那被子底下散漏出来的几束发梢。
赵绩理的视线顺着被面的起伏来回判断,很快就伸出手,隔着被子握住了秦绝珩的肩膀。
秦绝珩的肩膀很瘦削,即便是裹着一层被子,入手也依旧不过是一握。赵绩理推了推,清了清嗓子喊道:&ldo;起来了。&rdo;
说着,她就要去掀秦绝珩蒙在脸上的被子,但她还没来得及找到揉成一团的被角究竟在哪里,就被秦绝珩从被底伸出的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ldo;别动。&rdo;
秦绝珩的声音有些迷蒙,略显了几分模糊地从被子底下传来。
好吧。赵绩理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视线在秦绝珩白皙手背上微微突显的几节纤细骨节上来回打量。
她拍了拍秦绝珩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而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将厚重的帘幕拉上了一半,房间里的明晃光线也顿时撤走了一半。
再回头时,她就看见秦绝珩已经掀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修长笔挺的小腿靠着床边,人正垂眸默默地揉着眉心。
她穿着的是赵绩理的睡裙,其实论肩宽腿长,两个人的尺码并相差不多,但不知为什么,这睡裙的裙摆在一夜之间被秦绝珩睡得奇乱无比,眼下正皱而且乱地蜷曲在她纤细的大腿上,让人一眼望过去隐约都能看见更深处。
而再往上是连衣服也遮不住的纤细腰线,微粉的锁骨和瘦削的肩膀看起来都无端有欲色横流。
秦绝珩的发梢十分柔顺地垂坠在肩头,赵绩理只扫了一眼,就立刻错开了目光。
&ldo;你去洗澡吧,我拿点吃的。&rdo;
赵绩理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说完,就丢下秦绝珩走了出去。